日出三竿。
余邀和許稚還在次臥睡。
余綿和盛降已經出門買了菜回來。
食材剛放進廚房,有人來按門鈴。
盛降要洗菜。
余綿去開門。
小貝殼蹦蹦跳跳跟在她后面。
透過貓眼,余綿看到許瓚那張嚴板板的臉。
第一直覺反應過來,就是暗呼:這下要完了,許瓚要來打她哥了!
畢竟,把別人家的妹妹拐來家里睡覺,是多么缺德的一件事。
余綿在心里替余邀默哀了三秒,之后硬著頭皮,把門打開。
“早啊,許瓚老師。”
“哦早。”許瓚看上去,一臉疲倦,像是熬夜了,眼圈泛著一層青灰。
他問余綿:“盛降老師起床了嗎?”
咿?
居然不是氣沖沖的要來揍她哥,而是來問候盛降的。
“他起了。”余綿回答:“他在廚房做早餐。你找他有事嗎,先進來里邊坐。”
許瓚應好,進了玄關,準備脫鞋。
余綿攔住他:“鞋別脫了,盛降還沒拖地呢,家里也沒有可以換穿的拖鞋。”
許瓚默默把脫到半邊的鞋子又穿回去,夸了句:“盛降老師,可真是個賢夫。”
余綿也不害臊:“對呀,我調教得好。”
倆人的一言一語,盛降在廚房都聽得到。
尤其是聽到余綿最后那抹傲嬌的小語調,他輕笑搖了搖頭,暗自低嗤了她一句:小尾巴真是要翹上天了。
小尾巴快要翹上天的余綿,請許瓚進來客廳入座后,就屁顛屁顛跑進廚房,從背后摟住盛降的腰,軟乎乎的說:“賢良淑德的男朋友,許瓚老師找你喲。”
“知道了,你先招呼他。”盛降愉悅勾唇,忙著洗菜:“我給你做完早餐,再出去。”
“好的,那辛苦你了哦,賢良淑德的男朋友。”
余綿說完,不等盛降答話,便又噔噔噔的跑出去。
“許瓚老師,可能要請你再耐心等一會了,盛降要做完早餐才出來。”余綿收起那副只對盛降的撒嬌勁,落落大方的向許瓚傳達盛降的話語。
“好,沒關系,等盛降老師忙完再談。”
余綿去飲水機給他倒了一杯溫水,試探問:“談什么事情啊?”
昨天去男廁所還沒談夠嗎。
“就聊一聊曲子的事。”許瓚沒有隱瞞:“上回,盛降老師幫我曲子填了些詞,讓我啟發了新的創作靈感。昨晚琢磨了另一部廣播劇的曲子,想給他看看。”
正因為是上次,盛降幫了許瓚的忙,許瓚昨天覺得欠盛降一個人情,所以才肯先回家,不再盯著余邀的。
“哦。”余綿把溫水遞到他面前,不讓話題冷場:“那這次,是給什么題材的廣播劇配曲啊?”
“古風的,道長和妖。”
一聽到道長兩字,余綿就覺得是那種清心寡欲的調調。
正如盛降未開竅之前,一副矜雅自持的道僧臉,饒誰都撩不動他。
但越是這種高度矜持的男人,一旦破了戒律,便比洪荒猛獸還要野。
余綿微微偏頭,目光撇向廚房那道挺拔軒昂的側影,心里突然還蠻期待的,期待盛降暴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