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降也只是剛學會做飯沒兩天。
每做一道菜,就看一眼食譜。
食譜里寫著要放多少油、加多少鹽、煮多少分鐘,他就依樣畫葫蘆的放多少油、加多少鹽、煮多少分鐘。
于是,只管夠兩個人吃的份量,他整整折騰了三十五分鐘才弄完。
他做的是蔬菜餅,和豆腐湯。
蔬菜餅是用菠菜和面粉一起攪和成面糊,然后放到電餅鐺里烘焙,口感松松軟軟的,還挺好吃。
出于禮貌,余綿叫許瓚一起吃早餐。
許瓚很醒目的婉拒:“不了,我等會還要回去補個覺,不想吃東西。”
“哦,那行。”余綿不再勉強。
盛降也沒有吃,讓她自己先吃。
因為不能讓許瓚獨自一個人干等太久。
余綿乖乖聽話,用筷子夾起蔬菜餅,小口小口的咬著。
盛降坐在客廳沙發,和許瓚侃侃而談,聊著曲子的事。
聊到余綿吃完早餐,開了一局植物大戰僵尸,許瓚才又有所收獲似的、激動的走了。
許瓚前腳一走,余邀和許稚后腳就從次臥里走出來,應該是掐好了時間。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哥要來逮我回去呢。”
許稚身上穿著余邀的隊服恤衫,站在房門口,慘白著張小臉,跟余邀撒嬌著說:“剛才嚇得我腿好軟。”
余邀痞笑:“腿軟的話,我等會背你下樓。”
說著,繞回房里拖出行李箱。
看樣子,是要走了。
“哥,你要回京市了嗎?”余綿假裝詢問:“不是要住小半個月嗎?”
心里卻是巴不得他趕緊走吧,別在這里礙事礙眼。
“嗯。”余邀總算會做人了:“在這里,做事不方便,去住酒店。”
余綿:“……”
怎么有這種哥呀。
要走就走,還講后面那句做什么,沒見到許稚的臉頰又爆紅了嗎。
“那慢走,不送。”這句,是盛降接的:“以后有事沒事,都請不要再來玩。”
余邀氣笑,看向盛降,直言不諱:“別以為我走了,你今晚就可以亂來了。我告訴你,最好悠著點。”
余綿:“……”
這下,輪到余綿的臉頰爆紅了。
…
晌午,余邀和許稚離開之后,一大片烏云遮住了日光。
盛降在神輸出那般的碼字。
余綿在七扭八歪的織著圍巾。
因為11月1日,就是盛降的生日,還有二十來天時間,她想趕緊把圍巾織好。
盛降碼了三千字,稍停片刻,偏過眸,看她。
余綿的手法,依然笨茁,時不時還是會被織針戳到手。
雖然不比繡花針刺人,也應該沒什么痛感,但盛降就是很心疼她。
“你的圍巾,到底是想織給誰的?”盡管心中已有明確的答案,他還是想聽她親口回答。
“你明知故問。”余綿嘟囔說:“除了織給你,還能織給誰嘛。”
“那為什么從一開始,都不肯跟我說?”害他誤會七誤會八。
“因為我想等你生日的時候,送給你的啊。”余綿一想起來,就又委屈巴巴:“可是你竟然嫌它丑。”
“不丑。”盛降求生欲好強:“一點都不丑。哥哥當時是被嫉妒的豬油蒙蔽心了。”
“我們綿綿心靈手巧,哥哥喜歡都來不及,哪會嫌棄。”
說罷,湊到她身旁:“先給哥哥試戴一下。”
“哦。”余綿一下子就被他哄到沒有脾氣,將織到一半的圍巾,撐起來繞到他脖子上。
盛降膚色很白,圍著灰藍色的圍巾,真的超級好看。
“灰藍色,和你配一臉了,盛降。”余綿看得心花怒放。
她近期特別喜歡灰藍系的,于是忍不住說:“要不,你把頭發也染成灰藍調的吧?”
“嗯?”盛降蹙了下眉:“黑色不好看嗎?”
“不是不好看,我就是突然間,想看看你叛逆野性的一面。”
講著,順勢給他舉了個現例:“我看到池懈發朋友圈,也去染了這種灰藍調發色,好帥。”
眼眸危險一瞇,沖著余綿這句話,盛降當晚就去把發色給染了。
之后,將余綿按在車座,醋意濃烈的說:“以后,不許在朋友圈窺視其他男人。你喜歡什么樣的,我都可以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