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天街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靈雨,這些靈雨都是天街上空的仙氣太過濃郁,最后天河坊不得不向雨師請來雨詔,讓那些幾乎要凝成實質的仙氣變成靈雨降落下來,滋潤天
河坊萬物。
每隔一段時間天河坊都會降下靈雨,這早已成為了一個規律。
但蓬萊天街上的神仙、修士們卻并未受這靈雨的影響,每個人身上都泛起一道道靈光,只要靈雨落在他們肉身的靈光上面,就會被立刻吸收。
不過也有些喜歡這種氛圍的神仙,他們則打著各式各樣素雅、風情的油紙傘,徜徉漫步于寬闊的蓬萊天街上,享受著這份悠閑與逍遙。
方鑒跟在張婁身后,二人身著巡街校尉專屬的青黑色圓領校尉袍,緩緩走在這蓬萊天街之上。
青霞玉斗麒麟袍被方鑒收了起來,既然要做幾年的巡街校尉,那自然就不好再穿青霞玉斗麒麟袍了。
否則穿著這件衣袍,主事王爻和巡檢司同僚們見了都要行禮,那就沒意思了。
所以方鑒再向王爻報道后,立刻領了一套校尉袍,換上之后王爻他們頓時就沒有先前那么緊張了。
不過王爻還是不敢把方鑒真的當成自己下屬對待,馬上安排了張婁領著方鑒前往蓬萊天街巡視,好讓方鑒盡快熟悉一下職司。
其實按照王爻的想法,鴻清真人您老人家在自己的精舍里坐六年就行了,不用真的去干巡街的工作。
但架不住方鑒要嚴格的履行自己的職責和罰詔,王爻也就只好照辦了。
“其實我們巡檢司平時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巡視蓬萊天街,調解一些神仙之間的小矛盾。”張婁說道“這里基本沒有什么大事發生的。”
方鑒點了點頭,這時忽聽到一聲鑼響從旁邊的一座瓊樓上傳來,方鑒不禁仰頭看去。
張婁此時說道“這是醉仙樓,是一座酒樓,他家的酒丹都是從老君閣那邊買來的,非常不錯。”
說到這里,張婁又道“這聲鑼響是醉仙樓里的仙人在講書了。”
“仙人”方鑒有些驚愕,“還有這個仙位嗎”
張婁笑道“天庭是沒有這個官職,但這位仙人是大家公推的。”
方鑒問道“他是誰”
張婁道“馮夢龍。”
“是他”方鑒聞言一怔。
張婁詫異地道“鴻清真人聽過此人”
方鑒笑道“仰慕久矣。”
張婁聞言點了點頭,隨即笑道“這位馮仙也是有趣,只愛寫警言,不愛修煉,幾十萬年了還是玄仙道行。為了寫還挨了不少打,但就是不改。”
“哦”方鑒很是驚訝,“還有這回事為什么挨打”
張婁笑道“他把白素貞和許仙的事寫成了警言,勸告世人不要貪念情欲,為情所困。故事很簡單,就是西湖邊有條白蛇,一到晚上就出來魅惑年輕男子,但多年來一直未曾得手,后來遇到了一個叫許仙的”
“這他也敢寫誰來打的”方鑒一臉震撼地問道。
張婁道“還能有誰,白娘娘啊,他被白娘娘追著打了五年。”
“這么有耐心”方鑒也是佩服白素貞的恒心,不過想想被人這么編排,怒氣大也很正常。
張婁接著說道“白娘娘讓他毀書,但他說書已發行,豈可毀去,便被白娘娘打成了重傷。后來要不是大成至圣先師去找白娘娘求情,只怕連肉身都給打崩了。”
“”方鑒無語,看來這馮夢龍也是個頭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