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墨畫不明白小姐此刻怎么突然醒了,下意識的就要叫出口。
阮玉卿眼疾手快,霎那間伸手捂住了墨畫即將說出口的話。
“嗚嗚嗚……”墨畫以為是賊人,張嘴就咬喊,可是嘴巴被人牢牢捂住,只能不斷的搖頭,企圖擺脫來人的桎梏。
“噓!”阮玉卿緊皺著眉頭,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眼里竟是鮮少的肅穆。
墨畫一愣,只覺得耳邊的聲音異常的熟悉,睜開眼一看,只見到自家的小姐正神情嚴肅的伸手指了指馬車外。
兩人心領神會,墨畫側身仔細聽了聽。
又是一陣不大不小的動靜,顯然馬車外面的人已經等不及了,耐心告罄,弄出的動靜越發的大。
“真他娘的晦氣!”矮小的男人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目光陰狠的盯著馬車外的鎖。
一旁的一個男人同樣也是氣憤:“巴鐵哥,這幾個妞還真是警惕,等小爺把她們弄出來了,定要好好收拾一頓!”
喚作巴鐵的男人也就是之前驛站門前那個身材矮小的男人,聽見同伴的回答,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了然一笑,目光隱晦:“你要怎樣收拾?”
同伴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搓著手興奮道:“還能怎樣,定是在床上好好收拾了。”
都是男人,許是無盡的黑夜是他們白天不敢顯示于世人的遮羞布。
寂靜的夜晚滋生出他們心底貪婪的欲望。
“小姐……”倚翠含著淚,縮在墨畫的懷里瑟瑟發抖,用力握著手中的匕首。
墨畫無聲的看向一旁的阮玉卿,咽了咽口水,心下也是無端的害怕。
“我們如今只能等,等他們打開門的瞬間就沖出去!”阮玉卿壓低著嗓子,抬眸定定的看著逐漸松動的鎖。
纖細的手緊繃著,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月光下散發出清冷的寒光。
馬車外,巴鐵用力狠狠的朝松動的鎖砸去,眼睛里冒著一股狠勁。
“咚——”的一聲,鐵制成的鎖終究扛不住男人的力道,晃了兩下,“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巴鐵哥!開了!”一旁的同伴眼睛里閃著亮光,抽出別在腰間的長刀躍躍欲試。
巴鐵轉過身,呵斥道:“喚什么喚?!這么大的聲音是想讓到手的鴨子飛了?!”
他們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已經嘗到里面的甜頭,只是馬失前蹄的時候,總是會遇上那么幾個貞烈的女子,還沒等他們上手,便自己尋了一面墻撞了。
“知道了哥,我保證不再說一個字!”男人說著就真的緊閉起嘴巴,唯恐惹得巴鐵不快。
要知道,若是將這幾個女子給掠到手,那可就是真的發了!
巴鐵不廢話,朝男人示意了一眼。
男人點點頭,走上前,一只手握住別在腰間的長刀,一只手緩緩的朝馬車探去。
“啊——”
一道尖銳的慘叫聲在黑夜響起。
男人的手甫一觸碰到馬車,還未反應過來,只感覺到一陣風襲過,忽然手上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