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竟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泛著寒光的刀刃直逼薛聞得面門。
薛聞眉眼毫無波瀾,腰間一用力往后昂去,堪堪躲過了巴鐵迎面而來的劍。
再次看向巴鐵時,眼里像是凝重寒霜,臉部線條剛毅。
直接抽出別再后背上的弓箭,眼神微瞇,腕間一松。
“咻咻咻——”連接著三箭齊發,直直射向馬。
巴鐵本就是耍了個花刀,見沖出包圍后一臉的喜色,還沒來得及準過頭,便聽見一聲慘叫。
“啊!”
只見馬兒的后蹄早已斷裂,狠狠的朝地上一摔,痛苦的扭動著身子。發出陣陣的嘶鳴聲。
巴鐵沒有防備,直接從馬背上狠狠的摔下來,身后的馬車也側身一倒,濺起陣陣塵土。
巴鐵抱著頭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停下,只是身上還是赫然出現幾道被石子劃破的痕跡。
看上去甚是駭人。
“咳咳咳……”巴鐵倒在地上,因著背后的傷忍不住悶哼一聲。
還未等他喘口氣,忽然,頸脖處忽地一緊,一條粗壯的鞭繩牢牢的勒住他,竟是讓他半分也動彈不得。
薛聞冷眼看著身受重傷的巴鐵,眼中半分波動也無,手中的長鞭一收。
長鞭連帶著地上的人一起拖至馬蹄前,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
巴鐵臉色驟然蒼白,一時間疼得失聲,脖子上也盡是倒鉤刺出來得鮮血。
捂著脖子踉踉蹌蹌地站起來,還沒站穩,“撲通——”一聲倒下。
薛聞高坐在馬背上,冷眼瞧著眼前的男人,抬手一揮,淡聲道:“將他拿下。”
不一會兒,鐵騎軍猶如一個堅不可摧的鐵通一般,瞬間將巴鐵一行人圍住。
副將走上前來,氣不過,提著一花槍疾步朝巴鐵氣勢洶洶的走來,抬腿對著巴鐵的胸口就是一腳。
“媽的!誰給你的膽子?”
似乎是心里不甘,提著花槍就要朝巴鐵的面門上刺去。
“住手!”薛聞眉頭一皺,厲聲呵斥道。
副將的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泛著寒光的花槍離巴鐵的喉嚨僅僅只一尺的距離。
“將軍!此人賊心不死,意圖謀害將軍,死罪難逃!末將這就替您處理了這賊人!”副將咬牙切齒的看著地上攤成一坨、甚至是可以說不成人形的東西。
薛聞冷漠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巴鐵,手中的韁繩一勒,轉過身不再多言:“此人還有用,把他帶回軍營仔細審問!”
“是!”
——
“……小姐,咱們這是安全了嗎?”倚翠趁著在帳子外看守的士兵打哈欠,偷偷的望了一眼青帳外神情肅穆的軍隊,期期艾艾的問道。
阮玉卿的視線從門口兩個士兵上淡淡收回,垂下眸子道:“如今我們在軍營,且此處為大周的邊界,應是無礙。”
倚翠關上帳子,擋住外面吹來的寒風,沏了杯熱茶,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不解道:“可如今已經是第三天了,他們為什么還不放我們出去?”
對她們來說,身處寒酷的邊疆,如今一杯熱乎乎的熱茶已經是實屬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