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年見狀,當即便氣的跳腳,指著正往門外走的楊旭怒罵道:“好你們這對沒良心的主仆!我辛辛苦苦熬的藥就這樣讓衛滁那小子給倒了?!”
許是氣得狠了,聲音都有些破音。
楊旭也沒想到會被宋兆年親自撞見,一時間也有些心虛,連忙把藥往身后藏,摸了摸鼻尖。
眼神一直飄忽,做抬頭看天狀:“是侯爺不喝,我總不能逼他喝吧……”
楊旭小聲嘟囔著。
畢竟他也害怕宋兆年這火爆得脾氣。
果不其然,宋兆年冷哼一聲,當即便毫不客氣的朝著帳子里揚聲道:“若是不想好就直說,省得倒也白白浪費了真么好的藥!”
楊旭在一旁垂著腦袋不敢吭聲,他能說什么?他敢說自家的侯爺是因為怕苦才不想喝藥的嗎?
至于要問他為什么?可能是因為侯爺才剛醒,身心還有些脆弱,畢竟男人嘛,一個月總有那么幾天是不舒服的。
話剛落音,一只茶盞“咻”的一聲從帳子里飛出來,砸在宋兆年的腳邊。
宋兆年氣的跳腳,指著帳子里對著阮玉卿道:“你看看他這像是什么樣子?還侯爺呢,請問有哪個侯爺是像他這樣的?!阮姑娘,你待會兒進去了可要好好勸一勸。”
說到這兒,一旁的楊旭這才發現宋兆年身后的阮玉卿,眼睛睜得老大,嘴巴張了張,都能吞下一個雞蛋了。
抱著中藥磕磕盼盼道:“阮……阮小姐?”
阮玉卿抿抿唇,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走過去接過楊旭手中得藥,撩起門簾走進去。
楊旭乖乖的挪開身子,等阮玉卿走進去了,才一把抓住要溜走的宋兆年。
“快說!這是怎么回事?阮小姐怎么會在這里?”
宋兆年哎喲一聲,用力拍打著才使得楊旭松開雙手。
“你問我我問誰?總之就是跟你看到的那樣,人確確實實從京城來了嘛!”
說著,宋兆年一臉羨慕的看向帳子,發出一聲感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有個女子待我也這么好。”
“你還是好好收斂收斂你那不著調的性子吧。”楊旭冷哼一聲,多了跺腳,拉著一臉不情不愿的宋兆年朝藥房走去。
任憑宋兆年如何長牙五爪,最終還是在楊旭的武力之下逮到藥房熬藥去了。
——
帳子里一片寂靜,凌冽的空氣中傳來濃濃草藥的味道和淡淡的血腥味。
雖然味道不濃,但卻也足夠讓人心頭一緊。
阮玉卿皺了皺眉,拿著碗的手隱隱有些不穩。
到底是受了多嚴重的傷才止于此?
床上掛著紗帳,讓人看不清里頭的人,只能隱隱約約見到一個人形。
忽然,紗帳里頭傳來一聲劇烈的咳嗽的聲音。
“咳咳咳——”
這聲音就像是破舊的風箱,呼啦呼啦的吹著,聲音沙啞。
光是聽見這聲音,阮玉卿的心便不禁提起來。
猶豫半晌,還是躊躇的走上前,撩開紗帳。
“楊旭,我不想喝,把藥拿下去!”衛滁緊緊閉著眸子,唇色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