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別告訴卿兒。”衛滁不忘叮囑著宋兆年。
這句話可真是把宋兆年給氣狠了,把手中的紗布重重的往衛滁的身上一仍,翻了個白眼道:“自己包去吧!”
衛滁委屈的看了一眼宋兆年,眉眼向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可這副模樣沒能換來宋兆年的半分同情,留給他的只是“砰”的關門的聲音。
“真是個老頑固!脾氣臭的像塊石頭!”衛滁艱難的移動著身子,撿起紗布,小聲嘟囔著。
誰知,門外傳來一聲宋兆年的嘲諷聲:“就你不臭,那也不是沒追上?”
瞬間,衛滁的臉色黑了黑。
——
京城,阮府。
正是臘月,京城揚起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在紅磚碧瓦上蓋起層層大雪。
鐘鳴鼎食之家已經燒起了地龍,府里暖洋洋的一片。
“少爺,小姐來信了!”
阮府的小廝眉眼興奮,手中正拿著一封信,跌跌撞撞的朝屋內跑去。
一個婆子正靠著火爐打盹,原本滿眼的睡意被這呼喊聲瞬間打散,一個激靈的站起來。
抱著懷中的手爐道:“什么?你說什么?!”
小廝走進一步,朝著婆子的耳朵大喊:“我說,小姐來信了!”
這一下,婆子總算是把話給聽清楚了,一時間眼睛瞪得老大。
興奮得朝褲腿上搓搓手,這才小心翼翼得將信封接過:“小姐總算來信了。”
要知道,少爺就等著小姐的來信,這回總算是等來了。
“我這就拿去給少爺看!”婆子道。
婆子弓著身子,扣了扣門,低聲道:“少爺,小姐來信了。”
書房里頓時傳來男人沉穩的聲音:“進來。”
“哎!”婆子應下,這才走進書房。
阮諶眼神里難掩激動,只見原本英俊的臉上此刻早已是胡子拉扎,眼窩深深的凹陷進去。
可見他這一個多月來并不好過。
阮諶三兩下解開信封,也不管案桌上堆積如山的文書,大手一揮,直接將案桌上的文書往旁邊一推。
緊皺著眉頭,盯著信封,對著燭燈一字不落的小聲念著。
直到看到自己的妹妹親手寫下已經安全,心下總算是松了口氣。
要知道,派過去的侍衛傳來把人跟丟了的消息時,他差點沒直接按照軍法處置那幾名侍衛。
“軍營?”阮諶看著信封上的某一處,不禁輕聲喃喃道。
心底似乎有什么在發芽,又或許是升起一種難以啟齒的期望,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看下去。
“哥哥,我在這兒很好,特別是遇見了薛將軍,令人佩服的是,她是一名女子……”
看到這,阮諶的心里涌起一股自豪。
這就是他的女孩,還是他記憶中的那般模樣,依舊是勇敢、堅毅。
似乎是回想起那段在北疆快樂而又短暫的時光,阮諶的眼里迸發出一抹亮光。
“只是身為將軍,在戰場上難免會受傷,這次雖然擊退了羌人,但薛將軍也身受重傷……”
看到這,阮諶的心在這一霎那直接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