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反正她只會喂他這一次!日后是斷不會慣著他了。
等到喝完了藥,衛滁才反應過來。
眨巴著眼睛道:“你怎么會……來這里?”
她不應該是在京城的嗎?怎么會來到北疆?
阮玉卿才不會承認自己是為了來看他,故而道:“只是北疆有批貨,剛好來看看你。”
衛滁一下子蔫了下去,耷拉著肩膀沒什么力氣道:“哦,好吧。”
但隨即又生龍活虎起來,他才不管呢,不管是不是順便,反正卿兒就是要來北疆看他,四舍五入才不是為了那什么貨呢!
衛滁一下子就調整好心態,頓時心里頭美滋滋的。
接下來的幾天也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養病,只是一輪到要喝藥,阮玉卿便要來他帳子里親手給他喂。
若是不然,定是要鬧得雞飛狗跳才肯罷休。
似乎是仗著自己生病了,衛滁把“一哭二鬧三上吊”演得淋漓盡致。
就連一旁的楊旭看見了都不忍直視。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威風凜凜的侯爺嗎?為什么他感覺侯爺越來越幼稚了呢?
而一旁的宋兆年則是已經被這愛情的酸臭味給熏得麻木了,即使親眼看見衛滁對著阮玉卿撒嬌也能面不改色的給他上藥。
什么?你說衛滁為何不接著此次機會讓阮玉卿給他親自上藥?
他也想啊,但最終臉皮還是沒有那么厚。
丟人!
但他已經按暗戳戳的想好了,等日后同阮玉卿成婚了,他不僅僅要這樣,還要那樣!
哎呀想到這些,衛滁就感到不好意思,渾身發燙。
“你流什么鼻血?”一旁正坐在床邊給衛滁上藥的宋兆年徹底黑了臉。
此刻手上還正拿著紗布,剛好就這么順手的堵上衛滁的鼻子。
阮玉卿手里還捧著才喂完的中藥,見衛滁忽然血流不止,一時間慌了神。
“沒事吧?”
兩條柳葉眉微微蹙起,眉眼間染上了一絲擔憂。
衛滁也被自己的這一反應給弄懵了,但同時又是享受著。
鼻子上還正捂著一塊紗布,樂呵呵的搖搖頭,大手一揮,頗為豪氣道:“沒事,流這點血算什么?”
宋兆年皺著眉,飛快的替衛滁把了一下脈。
心里頭瞬間無語。
他只想送給這個躺在床上博取美人憐憫之心的男人兩個字:呵呵。
對著衛滁沒好氣道:“放心吧,流不死你!”
也不知道這個人的腦袋里天天在想些什么東西,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不老實。
看來非得三條腿都折了才肯老實。
三人手忙腳亂好一陣,衛滁的血才止住。
等阮玉卿一走,宋兆年便抱著胳膊站在一旁,挑眉道:“侯爺還真是龍虎精神,想必過不了多久便好了吧?”
衛滁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過了這一會兒,他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此刻心里頭滿是尷尬,只是好在卿兒……應該,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在卿兒中心里的印象應該還是高大威猛的吧?
這一刻,衛滁不免有些擔心自己在阮玉卿心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