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原因,這個男人這樣做無異于是在薛聞的傷口上雪上加霜。
正當阿烏真將手中的油燈往下倒時。
忽然,耳旁傳來一陣風聲。
阿烏真被稱為草原最勇猛的戰士,身手自是不凡。
且他是王最寵愛的長子,又曾立下赫赫戰功,在邑真國的威望極高,極其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國王。
阮玉卿心口砰砰直跳,手中握著一把短匕首,狠狠地朝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刺去。
刀尖在淡漠的月光下泛著寒光。
折射出男人帶著驚訝的面容。
見到男人轉過身,阮玉卿的眸子里閃過決絕。
腕間更加用力,帶著狠厲。
阿烏真眼里閃過一絲錯愕后,隨即眉頭緊鎖,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一揮,五指驟然握住那皓腕。
用力往下一拽。
“啊!”
阮玉卿頓時疼得眼淚眨了出來。
手腕像是被男人直接捏碎了一般,甚至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抽走了她手中的匕首。
“哐當——”一聲,匕首掉落在阮玉卿的腳邊。
即使即使反應過來,可阿烏真的手還是被鋒利的匕首劃破了虎口。
留下一道一尺長的傷口。
溫熱、粘稠的鮮血緩緩的從男人的手上滴落。
滴滴答答的落在帳中的地毯上,瞬間留下一抹暗紅色的血跡。
可阿烏真像是沒感受到疼痛一般,眉眼不曾眨過。
阮玉卿垂眼看了一眼腳邊的匕首,欲要伸手探去。
阿烏真眼疾手快,剎那間便明白了眼前這個柔弱女子的意圖。
抓住女人皓腕的手順勢用力一拽,將女人籠進自己的懷中。
阮玉卿垂著眸子默不作聲,可眼睛里早已燃起怒意,輕咬齒貝。
因為心里的怒氣胸膛也不停的起伏。
阿烏真垂首,只看見懷中的女人微微側過頭,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抹白皙微紅的側顏。
黑夜,正是欲望肆意生長的時候。
孤男寡女,深夜,鮮血。
這種敏感的詞匯在此刻聚集在一起,頓時讓阿烏真心猿意馬起來。
忽略了往常應有的警覺。
阿烏真一只手攥著女人的雙手,將她牢牢的禁錮在懷中。
另一只手慢慢抬起來,靠近女人燦若桃花的面容。
阮玉卿察覺到男人的意圖,兩天細長的柳葉眉微微蹙著,微閃的眸子里透露出明顯的厭惡。
在男人觸碰到自己的一瞬間,偏過臉。
阿烏真察覺到女人眉眼間的冷意,頓時越發覺得有趣。
他屋子里那些女人早就看膩了,每個女人都巴不得黏在他身上才好,頭一次遇見這樣對自己不假辭色的女人讓他感到新奇。
許是因著地理位置的關系,阿烏真所見到過的女人大多是皮膚略微粗糙,帶著蜜色。
鮮少見過如同懷中的這名女子一般。
白皙的皮膚,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還有那眉眼間無意透露出的冷意。
“是中原女子?”
阿烏真用著蒙語說了一句。
雖說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
只有中原的女子才會有這樣的美貌。
這恰恰是他們這片土地培養不出來的一類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