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了安撫懷中的美人同自己離開。
聽到這,阮玉卿只想扇這個男人一巴掌。
只覺得這個男人油嘴滑舌,只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不惜毀了一個女子的一生。
這同那林正安又有何區別?
把她的父母一起接過去?怕等離開這軍營,自己就要落入這等色欲熏心之人的手中。
等到那個時候,還不是任由這個男人說了算?說不定還未等到到達邑真國便被這個男人丟棄。
這世間上的渣男大都是一個模樣罷了。
想到這,阮玉卿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匕首。
甚至鋒利的刀鋒劃破了她瑩白的指尖也恍若未覺。
阿烏真長年奔戰沙場,骨子里的警覺還是讓他發現了此刻的不對勁。
一陣凌冽的寒風鉆進帳子,同時也將微淡的血腥味吹起。
幾乎是瞬間,阿烏真便皺眉警覺道:“有血!”
可是這帳子中哪里來的鮮血?
等男人想明白的同一瞬間,一把鋒利的刀利落地插進了男人的胸口。
“撲哧——”一聲。
是刀尖刮來血和肉的聲音。
阿烏真悶哼一聲,腳步往后踉蹌了幾步。
似乎是沒想女人竟然會這么狠心,望向阮玉卿的眼神里待著震驚和不甘。
阮玉卿正對著男人,手中的匕首緩緩地用力,朝男人的胸口更深地沒入。
阿烏真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緊緊攥著阮玉卿的手。
男人的力氣極其大,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她幾乎能看見男人手臂上的青筋。
阮玉卿吃痛,猛地松開手,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
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阿烏真目眥欲裂,任由胸口叉著一把匕首,撲過去就要將眼前的女人撕碎。
“我要殺了你!”阿烏真低聲嘶吼。
雙目赤紅,幾乎盡失理智。
阮玉卿的雙腿發軟,剛才的舉動已經是她最大的勇氣。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渾身帶血的男人兇神惡煞地撲向自己。
在男人撲向自己的一刻,阮玉卿絕望的閉上眼睛。
白皙的臉上透露出一絲堅決。
就在這時,一支穿云箭刺破帳子,帶著凌冽的寒風筆直朝男人的眉心射去。
阿烏真身形一閃,身子極速地往左一側,險險擦過這支利箭。
只是眉骨還是劃過一道長長的疤痕。
利箭沒入書架三分,發出锃锃響聲,連帶著箭尾也一起顫抖。
阿烏真即使沒看見來人是誰,也知道帳子外的人就是衛滁。
瞥了一眼身后的利箭,阿烏真不甘心的望了一眼摔倒在地的女人。
眼里閃過一絲貪婪,臨走前,不忘對著阮玉卿道:“女人,你遲早是我阿烏真的!”
說完,挑釁地看了一眼帳外的男人,身形迅速,從窗外一躍跳下。
身形迅速融入漆黑的夜色,直至消失不見。
衛滁緊盯著阿烏真逃走的方向,來不及上去追。
疾步走到阮玉卿的面前,視線一瞬間落在她手上的手掌。
眉頭緊鎖,蹲下身望著阮玉卿早已被淚水模糊不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