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輕柔地撫摸了一下女人的眼角,心疼地問道:“怎么了?手還疼嗎?”
阮玉卿被嚇壞了,這會兒只會愣愣地點頭。
似乎又想起什么,抱著男人的腰肢就失聲痛哭出來。
“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阮玉卿抽噎著,此刻已經全然顧不上自己的外貌是否受到影響。
她如今只想把心中的委屈和害怕說出來。
衛滁的視線落在阮玉卿緊緊抱著自己腰肢的手上,抿抿唇,心下稍稍有些猶豫。
但最后還是慢慢地將手搭在女人柔弱無骨的素手上。
輕輕地抱著她,將她攏入懷中。
“不要害怕,我在這里,我會一直在這里。”衛滁低聲輕哄,聲音溫柔,眼睛里帶著顯然的心疼。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的人兒,怎么可以就讓別人這樣給欺負了?
楊旭急匆匆地跟過來,撩起帳子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身穿盔甲的男人臉上泛著他鮮少見到過的柔情,似乎能讓人沉溺在其中。
而若是仔細瞧了瞧的話,必能發現男人的懷里正抱著一名女子。
兩人交頸而眠,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已經同他們無關。
“侯爺……”楊旭喉嚨里的話就這樣卡在喉嚨里,見到這幅場景也不自覺放低了聲音。
唯恐打攪這對苦命的戀人。
衛滁轉過身,朝著楊旭的方向匆匆豎起食指,慢慢地搖了搖頭。
楊旭當即心領神會,隨即便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不再多言,悄聲地退出帳子。
阮玉卿醒過來時,只見自己已經在衛滁的帳子里。
帳子里面沒有人,四周一片寂靜。
阮玉卿一時間有些呆愣。
心底的害怕讓她靜不下心來等待,掀開被子,踉踉蹌蹌地往帳外走。
冰涼的地面讓她不緊蜷縮了一下,冷意透進骨子里。
但抿抿唇,低頭看了一眼便朝門外走去。
衛滁進帳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視線落在女人的瑩白的赤腳上,只見腳趾健康圓潤,泛著淡淡的粉色,像是一顆顆上等的珍珠。
衛滁不自覺皺眉,腳步加快了幾步走上前。
“怎么不穿鞋?”男人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眼睛里也透著血絲。
看上去疲憊不堪。
阮玉卿垂下眸子,像是做錯了事情一般的小孩,絞著手小聲嘟囔道:“我想見你。”
一醒來就發現你不在我的身邊,心里有些害怕。
當然這句話阮玉卿只是在心里稍稍說了一句。
衛滁見阮玉卿乖乖地小跑回床上,嘴角不禁浮現出一抹笑意。
把手中的藥放在案桌上,道:“大夫已經給你看過,說是受驚了,喝藥會好點。”
中藥苦澀的味道瞬間彌漫了整個帳子中,阮玉卿嫌棄地看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藥。
心里不太想喝,但看見衛滁通紅的眼睛,還是乖乖地穿上衣裳。
“可是很苦啊,我怕苦。”阮玉卿皺著眉頭,有點傷心。
這樣說著,可動作還是干脆利落地雙手捧起碗,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了下去。
苦澀的味道直接充滿鼻腔,整個人都透著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