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主上吩咐你進去。”小廝撇撇嘴,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達康沒有理會,徑直走了進去。
阿烏真看著眼前沉默的男人,不禁惱羞成怒,粗魯的推開懷里的女人,赤著身子逼近達康。
瞇著眼睛道“你的女人可是在牢里受著皮肉之苦,你可還確定不說”
他終歸還是查到了在那一天的貓膩。
“你說奇怪不奇怪,荒郊野嶺竟然出現了一具男尸,你說,會是誰做的”阿烏真忽然靠近達康,鷹鉤似的眼睛緊緊盯著達康,不錯過一絲表情。
原本垂首的男人無聲的咽了咽口水。
那個夜晚形勢緊迫,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將那個男人的尸體完全處理好。
恐怕血跡流淌了一路,這才被發現。
在達康抬起頭的一霎那,一抹幽光在漆黑的瞳孔中一閃而過。
“屬下知錯。”
達康跪下,垂首面向阿烏真。
這句話便是默認了,真正見到這一刻,阿烏真心里長久以來埋藏的怒火在這一刻爆發。
猙獰著面容,手指的骨節“咔咔”作響。
這時,濟泰渾身狼狽的沖進屋子,聲音里不禁藏著一絲慌亂。
“主上,不好了,衛滁帶兵突襲我方軍營,已經攻進胡城”
“什么”阿烏真的瞳孔猛地一縮,轉過身緊緊盯著渾身散發著酒氣的濟泰,眼里滿是陰鷙。
臉上渾然收起懶散的神色,匆匆丟下跪在地上的男人,神色慌亂的沖出去。
屋子里的小廝聽見這個消息,一同急匆匆的跟著阿烏真離開。
直到屋子里的人都已經全部離開,跪在地上的達康忽然抬起頭,眼角劃過刀疤下的眸子透露著堅毅。
似乎做了什么決定。
城門外,鵝毛般的大雪硬生生的砸在人們的臉上,凜冽的寒風夾雜著大雪,刀子似的劃破人們的臉龐。
“主上,衛滁那賊人就在城門外”濟泰見阿烏真動作慌亂的登上城門,連忙奔上前相告。
“給我滾”阿烏真雙目赤紅,一腳踢開濟泰,直徑走到弓箭手旁。
一把奪過弓箭,股間用力,因著常年練武,雙臂遒勁有力,猶如一顆堅硬的磐石。
鷹鉤似的眼睛緊緊盯著城門前身穿盔甲的男人。
立在雪中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什么,在箭射過來的那一刻忽然抬起頭,漆黑的眸子像是透過茫茫的大雪,直直的看向神情暴躁的阿烏真。
只聽見“咻”的一聲,是利劍劃破干冷空氣的聲音,讓人不禁膽顫。
霍良神情一凜,劍眉皺起,大吼一聲“侯爺,小心”
只見騎在馬背上的男人利落的拔出劍鞘中的劍迎著面門一砍,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
衛滁緊抿著唇,垂頭看了一眼腳邊的弓箭,薄唇輕啟,清冷的聲音穿過厚重的大雪。
“給我進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