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一縮,嘴上則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語氣也變得更為不善。
“林希月,你還真不要臉。”
說罷冼博延轉身而去,隨著一陣車的引擎聲,離開了林家別墅。
“博延……”
林希月無助的向門口喊著。
可冼博延早已離去,門口只有穿堂的冷風,直沖她的咽喉,嗆得她說不出話來。
耳邊溫柔的聲音響起,“希月,你怎么了?”
林希月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她一直緊抱著的人是冼博延的弟弟,她的小叔子冼博語。
“希月,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冼博語不等林希月作答,便將林希月打橫抱起,大步向著門外走去。
車子快速駛離了林家,車上的冼博語焦急萬分,因為此時的林希月已經陷入了昏迷。
她不均勻的呼吸,讓他加大了油門。
子夜,林希月在疼痛中醒來。
她用力的吐出一口濁氣,方才能順暢的呼吸。
她應該是在醫院,因為她的手上有剛剛輸液后留下的醫用膠布。
她頭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了,只是腿依舊脹痛得很。
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正筆直的背對著窗外依稀的月光。
林希月緩緩開口:“博語,謝謝你,我爸現在怎么樣了?”
“呵呵。”聲音無比的清冷絕情。“林希月原來你還記得你有一個父親,我還以為你忙著跟我的弟弟偷情,已經忘了林木森了呢?”
林希月身子一縮,居然是冼博延,他不是走了嗎,怎么也會在醫院里?
“博語呢?”她反問道。
回答她的依舊是冼博延冰冷的語句。“哼!還真是如膠似漆,一會兒都不想分開呢?你們倆個勾搭在一起多久了,我說你怎么那么愿意下廚,原來都是做給我那好弟弟吃的。”
林希月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侮辱。
婚后她經常會邀請冼博語到家里吃飯,還會送他一些禮物。
但那些都是基于他是她的小叔子,她只是在替冼博延照顧弟弟。
可沒想到會被冼博延誤會。
“冼博延,你不要冤枉我。我知道之前是我對不起你,逼你娶了我,但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是你們身形太相近,我一時沒看清,才認錯了人?”
“哈哈哈。”冼博延卻笑了。“你逼我娶了你,卻連我和我弟弟都分不清。林希月你不止不要臉,簡直就是下賤無恥。”
林希月真的被冼博延氣到了,背叛了婚姻的明明是他冼博延,可他卻倒打一耙。
“冼博延你……”
她激動的想要分辨,可話剛說了一半,頭上卻傳來一陣眩暈的感覺。
“怎么,無話可說了?林希月從今天起,你活著的意義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你的所做所為贖罪。”
說罷,病房里的燈被打開。
刺目的燈光讓林希月本能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