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希月醒來的時候,冼博延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他修長的手輕巧的將一頁報紙翻過,不經意間瞥了林希月一眼,見她已經醒了,便起身來到她的床前。
眼神清明,又恢復了原來冼總裁一身孤傲的樣子。
這讓林希月總有一種錯覺,昨天那溫柔的男人,不過是她的夢。
“醒了。”冼博延替林希月順了順她微有些毛糙的發,聲音聽不出情緒的繼續說道:“你好好養著,過幾天我會再找一些中醫專家給你會診,等你好些了,我就送你去原來的房子。”
“謝謝。”林希月順口說道。
可冼博延的臉上卻露出一絲譏諷的笑,“不用謝我,我把你送過去,只是不想你再傷害安然。”
林希月愕然,不由自嘲一笑,冼博延果然還是冼博延,對她的厭棄和不信任從未改變過。
“好了,你好好養病吧,我也該走了。”
冼博延拿起外套出了病房,直接去了束安然的那里。
昨夜束安然給他打了很多的電話,可他不想在那個時候見她。
他只想給自己放一夜的假,在這一夜里,他只是個普通的人,不是冼氏的總裁,更不是那個雷厲風行的冼博延。
這一夜過去了,他該要面對的事情終歸還是要面對。
病房前陳助理已經為他準備好了鮮花新年禮,他接過東西,便敲響了束安然的病房。
十五樓寬大的病房里,除了束安然還多了幾個人。
一對中年夫妻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冼博延大步走了進來。
等人走近,束父冷哼一聲,束母也一臉的埋怨。
束安然則靠在床上,不斷的擦拭著眼淚,一臉委屈的樣子。
冼博延先是給束父束母拜了年,束安然沒吭聲,只束母淡淡的回了話:“冼總有心了。”
冼博延又將花放到了束安然的床頭,“剛剛空運過來的,知道你喜歡,一早就訂下了。”
束安然看著花,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阿延,你昨天去哪兒了,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
一旁的束父終于開了口,他五十多歲,卻一身儒雅的氣質。
束家是百年望族,所以束家的孩子從小就要修身養性,氣質自然與眾不同。
束父看似隨和,可眉宇間卻有剛毅之色,也是在商場里摸爬滾打半輩子的人,說話也自帶威嚴。
“問他干嘛,他要在乎你,一準就來陪你了,你打了那么多電話,他一個也沒接,你還好意思問他。”
束母向束父使了眼色,“大過年的,安然已經很委屈了,你還說這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