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文的遭遇讓林希月震驚的無以復加,怪不得阮修文身體看起來那么差。
可阮修文卻還這么關心她,讓她心里對阮修文的愧疚又加重了三分。
束安然卻理了理蓋在膝蓋上的薄毯,目光如淬了毒般盯著林希月道:“辦得到,辦不到我們拭目以待,你就等著親手被阿延送上手術臺吧。”
說完,束安然示意劉媽推她離開。
“停一下。”林希月突然叫住了她。“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只為了從我的手里奪走冼博延嗎?”
至今林希月也想不明白,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可為什么冼博延和束安然都好像恨她入骨似的。
若說只是在為她逼冼博延娶了她,破壞了兩人的感情,根本不至于讓兩人對她冷狠如此。
束安然聽了又冷笑了起來。目光里帶著蝕血的恨,像一個地獄里走火入魔的瘋獸,聲嘶力竭的對林希月吼道:“對,就因為你搶走了我的阿延,所以我就要報復你,只有看到你不痛快,我才覺得心里舒服。所以,即便阿延不要你了,我也依舊要報復你,直到你下地獄,直到你死了,直到你的骨頭都化成灰燼,我們不死不休。”
林希月被束安然癲狂的樣子嚇了一跳,束安然瘋了,她才是真正的精神病,否則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只為了一個男人,就要跟她不死不休。
她盯著束安然那張看似囂張的臉上,淡淡的問道:
“束安然,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句話,上帝要想讓你滅亡,必先讓你瘋狂。”
束安然的表情一滯,惡狠狠的對林希月吼道:“林希月,那你等著看好了,看我們誰先滅亡。”
林希月覺得必須快點離開這里,冼博延和束安然,一個陰謀詭計,一個喜怒無常,再這么下去,她非得再瘋一次不可。
出了病房,束安然覺得有些懊惱,抓過劉媽的胳膊便用力的擰了下去,劉媽不敢吭聲,只默默的掉眼淚。
束安然不過是想挑起林希月和冼博延之間的仇恨,讓林希月更加記恨冼博延,可看林希月的樣子,好像根本不在乎冼博延了。
不止如此,林希月還打了她一耳光,這口氣她怎么可能咽下。
“林希月你個賤人,這一巴掌我要讓你百倍償還。”
晚上的時候,冼博延大力的推門而入,身上的戾氣足以讓周圍的人看得膽戰心驚。
林希月看向冼博延的眼神也滿是仇恨。
兩個人如仇敵般,哪里還有大年夜的和諧溫馨。
“林希月,你是不是瘋了,你為什么要打安然?”冼博延先發制人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