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林希月的腿傷倒是沒再惡化。
醫生沒把實情告訴冼博延,可他還是很忌憚冼博延。
當初他答應孟又琴,也是聽聞冼博延對林希月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并不在乎。
但自從林希月住院以后,即便冼博延不會天天過來,可每天都會讓助理來詢問林希月的病情,事無巨細助理都會如實回報給冼博延。
看來傳聞多半都不靠譜,他懼怕被冼博延,所以也盡力的為林希月醫治。
這樣,等束安然和林希月做換腎手術的時候也不會因此而受到影響。
醫生正為自己的小聰明而沾沾自喜,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一場陰謀之中。
小半個月的時間,林希月的腿傷有所好轉,傷口不再流膿,但依舊很痛,冼博延不讓醫生再給她打止痛針,她只能自己忍受蝕骨的痛楚。
這幾天洪流一直沒有出現,也不知道人去了哪兒。
倒是冼博語偶爾會來看看,可只要冼博語一來,冼博延隨后就到。
林希月都懷疑,冼博延是不是在她這里安了監控,否則怎么可能把時間拿捏的這么死。
至從大年夜后,阮修文一直沒有出現。
林希月借著檢查的機會,倒是偷偷去找過阮修文幾次,但卻沒有見到人,林希月覺得阮修文是故意躲著她。
想想他們年少的時光,恍如隔世,林希月不免又神傷了許久,物是人非,這一切都再難挽回。
終于醫生告訴林希月可以出院了,但是還要定時服藥。
一大早,冼博延就來接她出院,辦理了出院手續后冼博延把她抱上輪椅。
今天的冼博延顯得有些疲憊,但寶藍色毛呢大衣下的他依舊豐神俊朗,每到一處都會引來無數艷羨的目光。
“我回哪里。”林希月淡淡的問道。
“不是說好了嗎,回我們以前的家。”冼博延笑著回道。
林希月看著他淺淡的笑容微微有些愣神,看來今天冼博延的心情不錯。
不過她確實沒有想到,冼博延會真的履行承諾。
這樣的話,她很快就可以拿到鑰匙,然后離開A城。
不知道為什么,愿望即將達成,她的心里卻變得空空的。
她心里有無數的疑問,卻一直沒有尋找到答案。
她想問問冼博延,為什么會這么恨她,真的是因為她逼婚嗎?
還是有別的什么原因。
還有,那個冼偉業到底是誰?
冼博延看著林希月愣了神,居然惡作劇般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想什么呢?”
林希月回過神來,卻沒有問出心中的疑惑,只是問道:“那個孩子葬在哪兒了,我想去看看他。”
提起那個孩子冼博延的表情一滯,可看林希月傷心的樣子,也知道她是真心為那個孩子難過。
“葬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那里有很多他的親人陪著他。”
林希月眼角含淚,多少次午夜夢回,她都會夢到那個孩子在天空中喊她媽媽。
她聲音哽咽的說道:“謝謝。”
這句謝謝卻讓冼博延感覺到了疏離,這感覺讓他心情十分不爽。
這該死的女人,這幾天就因為她的事兒他忙得焦頭爛額。
束家終止了與他的合作,其實冼氏和束家的合作并不多,但束家在A城乃至全國都頗有勢力,束家這是釋放了一個不好的信號,以至于冼氏正在談的幾個項目都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