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家是想通過這事逼著他妥協,但他冼博延不是被嚇大的。
“等你好些了,我就帶你去看看他。”
冼博延將她推到了停車場,然后又抱她上車。
林希月腿因為移動而痛得輕呼了一聲,冼博延放柔了動作。
他知道她的腿很痛,但醫生說止痛藥會影響她腿的愈合,所以他停了她的止痛藥。
他已經找了幾個中醫圣手,過幾天便會來A城給林希月接骨。
車上墊了厚厚的墊子,冼博延輕輕的將林希月放到了車上,自己則坐在了她的身邊,將她靠到自己的懷里,用自己的身體給她當肉墊。
這一路雖然顛簸,但林希月卻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陳助理把車停到了別墅的門口,卻發現自家的老板抱著夫人在車后邊睡的十分香甜。
兩人頭挨著頭,郎才女貌,說不上的般配登對。
冼博延比林希月先醒來,他睜開眼睛,便看到林希月恬靜的睡顏,扇密的睫毛不時輕顫,他感覺呼吸一滯,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這女人不跟他對著來的時候還是挺好的。
如果她真的能給他生個孩子,他愿意忽略她是林木森女兒的身份。
畢竟,當初害了他爸的是林木森而不是她。況且,她……
若是他早一點知道的話,也許一開始就會接納她。
等林希月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她動了動僵硬的身體,看著一旁看著手機里報表的冼博延。
“怎么沒叫醒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冼博延收起了手機,抱林希月上了樓。
看著久別重逢的房子,林希月感慨萬千。
“你在家休息,我先去公司,晚上我回來吃飯。”
林希月乖順的點了點頭。
等冼博延走后,林希月的心里卻五味雜陳,她本以為可以拿到那鑰匙離開A城她會很高興,可她現在的心理卻十分復雜。
她曾經愛過,曾經執著過,現在的離開是逃離,在這場愛情中,她始終是個失敗者。
她恨冼博延給她的傷害,也恨束安然的算計。
她雖然要離開,可卻是帶著一顆破敗且傷痕累累的心。
傭人在樓下忙活,她才拿起電話聯系了洪流。
“我回來了,鑰匙我隨時都可以拿到,現在就差我爸爸的藥怎么才能弄到手。”
洪流比林希月還要高興,“太好了,你終于可以離開那個渣男了。至于新藥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我剛從米國回來,那邊的接洽人已經聯系好了,只要拿到了配方,我立馬找代加工廠生產一批新藥。”
林希月想了想,說道:“那好,今晚你過來一下。”
“好。”
林希月剛要掛斷電話,洪流突然又問道:“你就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的錢都拐跑了。”
林希月卻篤定的說:“你不會。”
“為什么不會。”
“直覺。”
她一直很信任洪流,不止是因為他救過她,更是因為他總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和信任感。
她相信這種直覺,更相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