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轉過頭來,抬腿剛要走出去,卻聽見白可可朦朧之中發出囈語,譽王立刻回轉身,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在半夢半醒之間,白可可瞪著迷蒙的眼神兒,看著站在地中間的譽王。嘴里面不斷地嘟囔著什么。
譽王靠近了一些,白可可的聲音瞬間清晰的傳進了譽王的耳朵……
“什么譽王殿下,譽王殿下了不起啊?”,“不要以為你英俊帥氣就可以一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你以為本小姐愿意嫁給你,讓你來做我的孩兒的爹爹!”,“爹爹是個什么東西,不對,爹爹不是東西。”
……
聽著白可可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起勁,看樣子已經是清醒了的狀態。
譽王最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說了聲:
“聒噪!”
彎下腰,不輕不重地點了白可可的睡穴,剛要轉身離開,腳步頓了一下,將自己的玄色披風解下來,蓋在了白可可的身上……
譽王與諸葛番按照原路走下山坡,騎著馬奔跑在回京都的路上。看著不發一語的譽王,諸葛番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里面,對白可可她們幾個人的擔憂。
諸葛番開口問道:
“王爺,咱們就這么走了,真就任由他們幾個人住在土地廟里面不管不問啦?昨天晚上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萬一……”
“萬一什么?他們幾個人或生或死,關本王什么事……”
還沒等諸葛番把話說完,譽王便不悅的打斷了他的話茬兒。
這是怎么說的呢?都是哪跟哪兒啊?
聽完譽王那不可思議的話語,熟知他的性格的諸葛番禁不住一愣,望著走在前面,明顯的加快了腳步的譽王,不禁低聲的自言自語道:
“這是怎么了?昨晚出城去尋找人家的時候,那么迫切,那么的十萬火急!這才過了多一會兒,就翻臉無情了。難不成是剛剛在土地廟里面發生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諸葛番還在原地踏步的納悶著,忽然遠處傳來譽王的冷冷的聲音。
“還不跟上,怎么犯傻啦?難道還要讓本王回頭接你一程嗎?”
“哦,來了,來了,不敢,不敢!”
諸葛番迅速的應答著,同時腳下一緊,揮著馬鞭追趕了過去。兩個人并駕齊驅,奔馳在回京的路上……
清晨,太陽穿過茂密的樹林照到了土地廟,透過屋頂的鏤空處,照進了屋內。
月亮照亮了夜晚游子的路,而太陽溫暖了游子的心……
經過了昨天白天在相國府的一番打斗,又經歷了近乎于逃亡的連夜的搬家。雖然換了環境,昨夜,七個娃娃和白可可依然睡得很香。就連早晨有人來過都沒有察覺……
土地廟里面睡得正舒服的幾個人,在白武的吶喊聲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