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問馮福他二叔。”
根據于班頭查來的情況,馮福也是個可憐人。
爹娘早逝,家里沒有長輩約束著,花錢大手大腳,把娶媳婦兒的錢都糟蹋光了。
為了娶媳婦兒賣了地,結果彩禮還沒給介紹人呢,就輸光了。
自此,再也沒有誰幫他說親了,因為沒有錢沒有地,哪個姑娘愿意嫁給一個一事無成的混子?
也就一個二叔時常會照拂他一二,但二叔家里子孫也多,也不可能照料他一個大男人太多。
好歹馮福也不算完全沒腦子,這里跑跑,那里逛逛,倒是當上了倒賣的行當,出羊的季節就放羊販子,糧食收成好的時候,也湊合著幫縣里糧鋪收糧食,賺點跑路費。
雖說依舊娶不了媳婦兒,但他自己溫飽還不成問題,偶爾也會買了酒去孝敬這二叔。
兩人一路問到了馮福二叔家。
除了問路之外關于馮福本身的問題,下溪村的人卻守口如瓶,不再開口。
看來詢問馮福人脈關系,這些人會配合,因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馮福個人的事,擔心馮福回來報復,誰也不敢透露。
陳鳶沒有為難這些村民,也沒有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因為猜測就是猜測,當只是猜測時,可以和同事商討驗證,卻不能向外界透露。
二叔家大門緊閉,但外頭沒有上鎖,看得出來二叔一家是為了避風頭,從里面把門鎖了。
“馮福他二叔,開開門,我們是縣衙來的衙役,想再問問你一些馮福的事兒。”
院兒內很快傳來一串腳步聲,以及一個中年婦人罵罵咧咧的聲音,“我就說叫你別管他了,從小看大,他從小就混不吝,長大果然殺了人,殺了人還連累我們家,我們家和他又有什么關系?我又不是他娘,你也不是他爹,他殺了人,憑什么讓我們全家遭罪!”
“你就別瞎咧咧了,他好歹是我們侄子。”大門一開,就看到一個醉醺醺,頭發白了一半的男人,眼神渾濁的對著門外打了個酒嗝,“我侄兒可有消息了?”
劉晏淳上前一步,簡單的解釋了來意。
“你們想抓我侄兒,還想老子配合?想得美。”醉酒的馮二叔拉上門就準備關上。
看得出來,不管馮福是否殺人,他對這侄子都是真心呵護的。
“你們別管他,他不說,我說,這混賬殺了人,越早抓到越好。”二嬸三步并作兩步的走過來,推開了醉酒的二叔,把兩人請進了屋。
她就擔心馮福會來找老頭子,老頭子可是看重自家侄子的很,她可不想全家被那禍害連累了。
“兩位請坐,你們要問什么,只管問,我是他二嬸,他身上有幾顆痣,我都能幫你們問出來。”二嬸睨了眼不爭氣的醉酒老頭。
陳鳶算是看出來了,二叔當真是個懼內的,“我就想知道馮福身高、樣貌,以及他平時有什么生活習慣,擅長使用哪只手,身上是否有舊傷這些基礎情況。”
緊接著,二嬸就滔滔不絕的回答起來。
身高、外貌描述倒是和溪原村的人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