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和葛縣尉在喻府驗尸時,提前被押送到縣衙的管家德才已經被魏典史黃推官上了刑。
搞得德才身上被抽得滿身鞭傷,她還驗個屁的傷。
根本沒辦法根據德才身上的傷來推測,他下水是救喻守謙,還是把喻守謙往水里按。
而喻守謙身上的淤青,只能證明有人在他身后扣住了胳肢窩和手臂,至于是往上還是向下用力,僅靠目視很難判斷,除非有后世的高科技儀器。
“不管德才是忠仆,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伺機待在喻老爺身邊找東西亦或者報仇,我們先別管他,反正于班頭會繼續去調查德才的身世來歷。”
一條胡同走不通,那就換條路在,劉晏淳非常贊同,“師姐說得對,那現在我們還是看看盛老太爺和喻老爺有什么矛盾吧。”
陳鳶,“盛老太爺對送給喻守謙女人態度的轉變,是從十姨娘產子開始。”
十姨娘生了孩子后,盛老太爺才開始不給送喻守謙的女人喝絕子湯。
羅照,“那就是說,一開始盛老太爺送喻守謙女人,原因或許真的是想讓這女婿振作起來,但喻守謙自己帶回來的女人生了孩子后,盛老太爺感覺到危機,發現自己想岔了,為了替外孫守住家業,又給喻守謙送能生孩子的姨娘,但是喻守謙依舊不碰這些女人。”
“你們說,喻守謙知道這些女人喝沒喝過絕子湯?盛老太爺又知不知道喻守謙沒有碰過他送的女人?”
問題沒得到解決,反而越來越多,陳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問題問得好,但我不知道,喻守謙死了,問不到他的答案,盛老太爺那邊,還得麻煩于班頭去跑一趟了。”
陳鳶是仵作,沒有人家歡迎她上門,她親自登門問人問題多半要被人扔出大門。
“陳仵作放心,我會給于班頭把話帶到。”羅照表現得十分積極,看了眼一點反應都沒有曾水笙,他為自己的機智很滿意。
到時候這案子破了,少不了他的功勞。
一頓飯吃完,也沒商量出太多有用的東西。
曾水笙和羅照還得去調查線索,很快就離開。
陳鳶和劉晏淳則是邊往宿處走去邊閑聊,“師姐,你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這案子有那么愁人么?”
“我不是在為這個案子發愁。”如此簡單的案子,就因為魏典史黃推官的插手,毀掉了一個線索,陳鳶卻無可奈何。
管知縣知道了,也無法指摘魏典史黃推官行為。
他們兩不過是按照從前破案的方式做罷了,縣衙破案靠嚴刑逼供多得是,他們這樣做告到三司都不算錯。
得知了陳鳶的擔憂,劉晏淳也放了心,沒有嘲笑她反而鼓勵道,“只能靠師姐以后多想一些厲害的驗尸法子出來,不靠嚴刑逼供也能抓到真兇的話,衙役也不想臟了自己手。”
“我也想。”工業跟不上,說什么都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