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忘對劉晏淳殷切叮囑,“你一會兒好好跟著陳仵作學以下如何辨認腸胃內食物消化情況。”
不情愿化作星光點點盈滿了狐貍眼,劉晏淳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點了下頭,有聲無力的哦了一聲,“是,大人。”
緊接著,陳鳶有條不紊的開始驗尸。
義莊外,廖班頭和羅照沿著圍墻到了茅坑側,果然看到一道濕漉漉的痕跡,從茅坑邊緣蔓延向后山林子里。
羅照捂著鼻子,純白的燈籠光芒都驅散不了這場景給他施加的陰霾,“我的天,竟然真的有人想從茅坑混進義莊,我還當陳仵作想太多了。”
“你們啊,看陳仵作年齡小又是個女子,就輕視她,殊不知江湖上有句老話早就在警告你我。”廖班頭銳利的視線檢查著茅坑周圍,圍墻沒有攀爬的痕跡。
“什么話?”聊著天,也不影響羅照查看四周。
“行走江湖有三種人不能惹,老人、女人和小孩,而陳仵作就占了兩樣。”
“我們是衙門公差,豈是那些毫無公德、擾亂秩序、動不動就提刀砍人的江湖人?”
“老子給你傳授經驗,你就曉得抬杠,愛聽不聽。”廖班頭氣急敗壞的一拳砸在羅照胸口上。
疼也不算疼,羅照夸張的往后退了兩步,“哎呀呀,廖班頭,我錯了,我曉得了,以后對老人、女人和孩子都客氣點,免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記得就好。”圍墻附近都沒甚發現,廖班頭提著燈籠沿著水痕往前走,“跟過去看看。”
羅照望了眼鬼影戳戳的后山,渾身發毛,“進后山的林子?”
“不進怎么把那混蛋抓出來,不抓到他,你怎么賺賞金娶媳婦兒?”
提到賞金、媳婦兒,羅照瞬間腿不軟了、冷汗都沸騰成了熱血,反客為主的拉著廖班頭往前沖,“走走走,怕他個錘子,老子可是衙役,怕他個鉆糞坑的鼠輩作甚!”
兩人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了后山林子。
義莊后山外圍的林子不算茂密,因為莊叔會去砍柴,但往里面走的話,樹木就越發的茁壯了。
燈籠的光芒根本無法照耀太遠就被黑暗完全吸走,羅照吸了吸鼻子,“還好鉆的是糞坑,看不到,我還能聞不著味兒?”
廖班頭老懷欣慰,手下的衙役肯動腦子,他也能輕松些。
兩人沿著與青草木混合著泥土芬芳完全不同的糞坑臭氣,跑了很遠。
終于,臭氣再次濃郁起來,說明他們接近了那個人。
頭頂上的枝椏和葉子急速顫動,發出嘩嘩的聲音,兩人連忙支起燈籠查看。
卻見一道黑色的影子,靈活的在樹與樹之間跳動。
“站住!”羅照出聲喝止,一顆心卻懸了起來,這人看起來是個輕功好手。
廖班頭沒想那么多,甩開膀子就追了上去,與那道黑影在黑暗籠罩的樹林里展開了追逐。
那人輕功很好,不愿下樹,一個勁兒在上方逃竄,試圖甩掉樹下兩人。
廖班頭和羅照自不會用自己的短處去拼對方長度,廖班頭更是把手里礙事的燈籠扔給了羅照,掏出腰間匕首,化作飛刀唰唰往那黑影扔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