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潮:“行,你現在就給他寫信,讓他準備十萬兩白銀贖你。”
孫衙內不敢再狡辯,見鄭潮遞來一只筆和一張紙,忍不住問:“墨呢?嗷……”
卻是鄭潮一刀扎他大腿上,汩汩鮮血流出:“用這個,不僅顏色鮮艷,還不用磨,方便!”
只是孫衙內吃疼之下,早已丟了毛筆抱著傷腿哭嚎,對他的話耳充不聞。
過了一會,鄭潮忍不住提醒:“我說,血快凝固了,如果在這之前你寫不完,我只能從另一條腿上幫你重新……”
他將刀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嗯哼,你懂的!”
“別別,我寫,我寫!”孫衙內已嚇破了膽,對面的大惡人說話看似和顏悅色,下手卻狠辣到極點,他很擔心稍不配合,就被對方玩廢。
唰唰唰……
揮筆匆匆寫了兩行,孫衙內猶豫一下:“那個,大爺,我爹到哪贖我啊?”
鄭潮拿過紙,輕輕一笑:“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你最好祈禱你爹愿意花錢,不然,呵呵……”
“放心,放心,我爹肯定會出錢的。”
“這么乖?我喜歡,給孫衙內再鼓一下掌!”
“不要……啊嗷……”
留幾個人“伺候”這位官二代,鄭潮和左青山鐵錘走出房間。
左青山猶豫著問:“你真要找孫縣令要銀子?”
鄭潮笑道:“怎么?你不殺這貨,大家總不能白跑一趟。”
“可據我所知,那孫縣令極度吝嗇,恐怕不會乖乖交錢。”
“不交?那可由不得他。”鄭潮冷笑,隨即拍拍左青山的肩膀,“放心,咱們朝他要錢,要到最好,就算不行,也能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以為咱們是貪圖他的銀子。”
鐵錘忽然問:“你就不怕他在交換人質的地方安排大量人手,來個守株待兔嗎?”
鄭潮用無比奇怪的眼神看著鐵錘:“大哥,你是不是傻了?提前告訴對方交易人質的地方,好讓他甕中捉鱉?”
“不是這樣嗎?那怎么辦?”
鄭潮真的無奈了,也難怪,這時代信息落后,如果鐵錘稍微看過兩部警匪片,一定不會傻乎乎的問這個問題。
他撿起一個木棍,蹲在地上,一邊說一邊畫,聽得鐵錘和左青山目瞪口呆,這家伙以前不會是干綁匪出身的吧?不然怎么如此輕車路熟。
“好了,大致就這樣,把這些銀子給大伙分了,然后早點休息,明天還得干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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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乾海縣衙!
孫縣令的心情很差,自從知道兒子被人劫走,他已把全縣所有捕快召集到一起搜尋,可到現在依舊一無所獲。
這是他最不解的,地上沒有馬蹄印,對方帶著自己兒子,按理說跑不快才對,可他的人追擊了所有可能的方向,愣是沒看到任何人影。
“大人!”一個屬下跑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帶飛鏢的信封,“這是剛才有人甩到門上的。”
孫縣令一愣,伸手接過,只見信封上歪歪扭扭寫著六個字:縣令大大親啟!
等他打開,發現里面有兩張紙,一張字跡鮮紅,一張漆黑如墨。
字跡鮮紅的紙上寫著:爹,快準備十萬兩白眼,不然他們會打死我的。
漆黑如墨的紙上寫著:如上,給你兩天時間準備,辦不到后果自負——惡人幫!
鮮紅字跡匆忙潦草,顯然是兒子在極度驚懼之下所寫,另一種字丑如龜爬,和信封的字出自同一人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