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已開始麻木。
“包菜、西蘭花、昆侖紫瓜、西葫蘆、蛇豆角……哎,這堆青菜雖然也是我的,但本地也有,就給你留下吧!”
張氏看著被翻得如同雞撓過的青菜:“……”
“還有鍋碗瓢盆,都是特殊合金和不銹鋼,青山、米錘,還愣著干什么,搬家去啊,我昨天新買的,還沒來得及用,便宜你們了!”
看著被鄭潮掃蕩一空的家,張氏呆立當場,這個……
她忽然回過味來,自己是來爭搶財物的,如果這兒的東西全被搬走,她豈不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等等……”張氏再次大叫,然后轉頭對豆魚道:“豆魚小吃是張家的店,怎能說停就停?你是張家媳婦,必須聽我這個婆婆的話,所以我命令你繼續開業,招待客人。”
“……”所有人都懵逼了,這張氏不是剛剛還豁出老臉去爭這對孤兒寡母的房子嗎?怎么一轉眼又變性了?
豆魚搖搖頭:“我說過,這兒給你之后,我和張家再無瓜葛,你沒有權利命令我什么,我也不可能聽你的,現在請你離開吧,三個月后,這里會一磚不少送到你手上。”
“你說沒有瓜葛就沒瓜葛了嗎?戶籍上寫著你是張家媳婦,這是不爭的事實,神仙也改變不了。”
說完張氏瞪著鄭潮:“還愣著干什么,把東西放下啊,我同意讓豆魚繼續經營這里了,她賺的錢我這個婆婆也不全要,上交七成即可。要知道別人家的媳婦不管掙多少,都要全部交出來,我夠寬容了吧?”
我靠!
鄭潮終于明白過來,對方根本不是覬覦豆魚的房子,她是見豆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眼紅之下想全部搶走,現在發現這兒值錢的東西都屬于鄭潮,才不得不“委婉求和”,試圖分一杯羹。
只是,你真以為潮哥是傻子嗎?
“不好意思,我和豆魚妹子只是合作關系,并非她在這開店,我就必須將東西在此處寄放,其實我明天就準備搬走的,現在只不過提前一天而已。”
豆魚也道:“我是張家媳婦不假,但根據律法,三元去世后,在不繼承婆家資產的條件下,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房子和地已經給你,所以你現在管不了我。”
“你……那布布呢?她是張家的孫女,你怎么樣我管不著,但她必須留下。”
說到這,張氏不禁暗自得意,她知道布布對豆魚的重要性,只要抓住布布這步棋,豆魚就不可能翻出任何浪花。
鄭潮忍不住提醒:“律法上還有一條,如果孩子未滿三歲,只要母親未改嫁,她擁有子女的絕對撫養權。”
張氏看看鄭潮,又看看豆魚,忽然發出近乎喪失理智大笑:“我明白了,你們合伙算計老娘對不對?
哈哈,東一套西一套,一唱一和,花樣還挺多!看起來光明正大,其實早就暗通款曲了。
我可憐的兒啊,你被這個狐貍精迷得神魂顛倒,卻不知她早已背叛你,勾搭上別的野男人,你從小就是一把游泳好手,怎么可能掉到水里淹死?說不定有別的貓膩……”
鄭潮臉色黑如鍋底:“喂,你怎么如此血口噴人,無故栽贓陷害要坐牢的。”
豆魚不說話,臉色卻比鄭潮更難看。
張氏已豁出去,也不管是非黑白:“你要證據是嗎?等著,我給你拿!”
她蹭蹭蹭跑進屋,不一會便抓出一件物事,正是鄭潮剛剛送給豆魚的哺乳胸罩:“這是你的東西吧?別想抵賴,此物別的地方可找不到。”
鄭潮只得點點頭:“沒錯,是我的。”
“這明明是女子的貼身之物,你拿它干什么?”
“我送于豆魚,方便她……”
“哈哈,還敢說你們沒關系?你見那個清白男女之間贈送內衣的?”
鄭潮:“……”
自己這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