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知綁你的是惡人幫的惡人,沒有其他線索?那你被關押地方的位置呢?也不知道?”
孫衙內無奈:“爹,當時是黑夜,孩兒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怎么可能知道是哪?”
孫縣令一臉陰沉,通過近一個月的調查,他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而方圓百里也根本沒有叫惡人幫的組織。
本以為兒子醒來后能有所突破,結果他好像完全被打傻了,根本就是一問三不知。
一旁的王師爺忽然道:“少爺,你不要著急,從被擄走那天離開衙門慢慢回憶,千萬不要忽略任何細節。越是不可能的地方,線索或許就在里面。”
孫衙內點點頭,腦子也慢慢清醒許多:“那天我聽說花柳巷的小石榴正待梳籠,就提前前去,結果路上碰到一個漂亮女子……”
說到這,王師爺拿出一張畫像:“是不是這個人?”
此畫是他找畫師根據孫衙內書童的描述畫出來的,可惜古人作畫,講究神似而形不似,想據此找人,無異大海撈針。
孫衙內搖搖頭:“只有三分像,那位仙女氣質淡雅如蘭,簡直令人癡迷,對了,對方很像楊家小姐!”
孫縣令一愣:“楊家小姐?”
“就是一品大學士楊真的女兒,他被發配到土囚村前在驛站住過一晚,孩兒無意間見過一面。”
說著,孫衙內眼睛一亮:“對,很像,非常像,說不定就是她本人呢。爹,在乾海縣,能有這種氣質的仙子可不多。”
“土囚村,一品大學士楊真之女!”王師爺隱隱抓到什么,忽然他一拍手,“去,把孫掌柜喊過來!”
不一會,那位被看光且喜歡皮鞭的中年胖子已氣喘吁吁的跑進屋。
“孫大人,是您老人家找小的?”
“老孫,平日找你賣鹽的村民,有沒有土囚村或者土囚村附近的人?”
孫掌柜點點頭:“有啊,包括整個乾海縣,每村都有村民去鹽號賣鹽。”
“我只問土囚村附近幾個村落的,這些人你熟不熟?”
“不是太熟,但每村每次賣鹽都是固定的幾個人,還有印象。”
“你好好想想,有沒有這幾個村里以前經常到你這賣鹽,最近一個月卻沒來的。”
“還真有,土囚村有個叫左青山的,最近好像都沒見過他。”
說到這,孫掌柜仿佛想起什么,“若說別人,小的還真想不起來,這左青山卻印象深刻。
他家世代賣鹽,但以前只賣曬出的海鹽,后來他將海水用秘法提煉,賣鹽的量雖然降低,賺錢的反而多了。”
王師爺一拍大腿:“老爺,我想應該找到兇手了,那些惡人就算不是左青山,也必和他有關。”
孫縣令不說話,因為他知道王師爺必有下文。
果然,王師爺繼續道:“那群自號惡人幫的家伙,心思雖巧,卻不是沒有破綻。
大人您帶著衙役闖進孫掌柜家,能看到那些香艷場面,本身就非常奇怪。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因此屬下猜測,那幫惡人必定和孫掌柜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