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柜的鹽號咱家也有股份,加上少爺被綁,里面要沒有半點關聯,屬下反而不信,我問過孫掌柜,他說在事情發生前,曾有兩個人到他那兜售青鹽。
孫掌柜覬覦對方的青鹽提取秘方,便和少爺一起,試圖用不光彩的手段奪取。結果這兩人的功夫很高,猝不及防下被他們跑了。
也是這個原因,給屬下很大的誤導,能擁有青鹽秘方,身手又如此之好,只有那些大家族才有如此實力,結果燈下黑,反而把普通村民忽略了。
這個左青山,能琢磨出如何提純海鹽,找到青鹽的提純之法絲毫不稀奇,至于那兩個功夫好手……高手在民間也算正常。
所以屬下認為,少爺被綁票,不是這幫人臨時起意,而是一件早有預謀的報復。
大人和對方首領打過交道,此人心思縝密,手段狠辣,絕對不是易于之輩,可他們綁人時卻顯得十分匆忙,和后面的行事風格大相徑庭。
那么只有一個原因,他們認識這位被少爺調戲的女子,才不得不冒險相救。
多虧少爺認出楊家小姐,而對這樣的大家閨秀來說,普通的鄉村野夫基本沒機會和她相識,除非是她的鄰居,才有機會看上幾眼,或者有簡單交集。”
如果鄭潮在這,必定會為這位王師爺的精彩分析而喝彩,并對古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說法有著更為深刻的認識。
孫縣令道:“既然如此,來人,去土囚村,將這個叫左青山的抓來……”
王師爺連忙阻止:“大人不可。”
“為何,這幫人如此虐待我兒,豈能任他們逍遙法外?”
王師爺搖頭道:“大人,既然我們已確定目標,就不怕他們跑了。
少爺剛才說,這幫家伙一共九人,若不能確定每個人的身份,冒然抓捕,肯定會有漏網之魚,更何況他們手上還有一種極其犀利的武器。
而且我猜,以對方縝密的行事風格,必定時刻派人盯著咱們的行蹤,到時估計衙役還沒到土囚村,他們就全逃之夭夭了。”
“那你說怎么辦?”
王師爺卻早已胸有成竹:“大人不妨先派兩人便裝到土囚村打探,那兩個賣青鹽的有一人大腿被砍傷,此事能瞞過其他人,但土囚村村民必定知道。
只要確定左青山或其朋友中有人傷情屬實,就足以把他們叮死,再悄悄問出和他關系親近的八人,然后再秘密派大量人手過去,必能一網成擒!”
“王師爺不愧是東南第一智囊,厲害!”孫縣令哈哈大笑,“好,就按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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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潮并不知危機已悄悄到來,他現在很煩!
倒不是因為要教李文那幫小孩識字,事實上,在成功忽悠楊溪做這二十多個小家伙的語文老師后,他已經自由了很多。
而且鄭潮不僅教會楊溪漢語拼音,數學的阿拉伯計數法,加減乘除等基礎運算,他也一股腦告訴了對方,所以楊溪主職語文老師同時,還能順便帶帶數學課。
這次倒不是鄭潮不想教,而是學生們見到楊溪,學習動力空前高漲,再看鄭潮,呵呵,鄭老師,您還是哪涼快去哪吧!
所以他不得已之下,又去找楊溪談判。
楊溪很痛快的答應了,但是有條件,鄭潮必須在任何時間回答楊真提出的各種問題,且不能拒絕。
鄭潮答應的也很痛快,在他看來,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活,并暗笑楊溪真傻。
但這種笑只持續一天,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