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囚村,鄭潮房子客廳,氣氛一片凝重。
楊真、黑風、老村長、左青山……所有負責土囚村災民安置問題的人濟濟一堂。
鄭潮將布布失蹤的經過仔細說了一遍,然后問道:“對于此事,不知各位有什么看法?”
楊真嘆道:“發生這樣的事,本官難辭其咎,我這就安排三班衙役輪流在那個小漁村埋伏,只要他們出現,全部抓起來。”
“不要!”站在鄭潮身后的豆魚立刻急了,“楊大人,對方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如果他們察覺到不對,布布就會有危險。”
楊真不悅道:“豆魚姑娘,你是信不過官府嗎?”
“我……”
黑風擺手:“行了,楊大人,這時候就沒必要擺你的官威了吧?咱們就事論事,乾海縣衙役的辦事能力如果夠高,怎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楊真哼道:“黑副使此言大謬,自古只有千日做賊,卻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若天下均是一片海河宴清,要我們這些官員做什么?”
“可現在是非常時期,無數災民匯集于此,若出現多起毆打百姓,猥褻婦女,拐賣兒童事件,勢必引起恐慌,一旦有人惡意挑撥,激起民變你我都吃罪不起。”
老村長見狀,忙勸道:“兩位大人息怒,為今之計,還是營救小布布要緊。不如這樣,那些人要的一萬斤大米老夫除了,只是這制鹽秘方,只能委托鄭大人了。”
老家伙現在可是春風得意,他兒子幫鄭潮經營那個叫什么公司的,不僅有錢拿,還能變相救濟災民。
現在大家都叫鄭潮鄭青天,而錢豐則是錢菩薩,妥妥的落了一個大好名聲。
別看名聲這東西一不能吃二不能喝,卻比吃喝重要的多,只要挺過這次災難,再到衙門里疏通下關系,給兒子謀個一官半職沒有任何問題。
吃水不忘挖井人,老家伙知道這一切都是鄭潮所賜,所以說話和黑風一樣,都向著鄭潮。
楊真臉色一黑:“你們這是助紂為虐!”
黑風毫不示弱“那怎么辦?難道眼睜睜看著小布布慘遭毒手?這可是一條命啊!
再說,即便咱們把東西給他們,這事也不可能這么算了?這些人得到配方又怎樣,只要有人賣青鹽,順藤摸瓜一查,保準一個都跑不了。”
看著幾乎吵起來的三人,鄭潮擺手示意安靜:“這次請大家來,不是聽你們吵架的,營救小布布由我負責,和你們無關。
我是想說,通過這次事件,咱們應該意識到,雖然災民暫時得到安撫,但依舊是極大的不穩定因素。
素衣衛前段日子雖治理了一些不文明行為,可它遠遠不夠。接下來還要深入他們的生活,了解他們的需求,安撫他們情緒。特別是要嚴查來歷不明的人員。只有如此,這樣的事才不會再發生。”
然后他語氣一轉:“現在素衣衛人力遠遠不夠,需要各位的傾力幫助。”
錢豐、左青山等人都點點頭,只有楊真鄒眉道:“大災之年維持災民秩序,一直是素衣衛的職責,我們如果參與,是不是越權了?”
在任何時代,越權都是大忌,上到君主,下到領導,沒人希望有這樣的屬下。
鄭潮搖頭:“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事,大家放心,你們盡管按我說的做即可,出了事我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