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不再說話,鄭潮道:“好了,就這樣吧,黑風,你先把手里的事放一放,全力負責此事,其他人必須無條件配合。記住,在這個非常時期,咱們只有眾志成城,才能一起渡過難關。”
等所有人離開,鄭潮嘆了口氣,露出濃濃的疲憊之色。
身后豆魚見狀,忙給他按摩肩膀,鄭潮一個閃身移開,苦笑道:“豆魚妹子,布布的事因我而起,營救她是我應該做的,你不必如此。”
豆魚搖搖頭:“我說過,只要你能救出布布,我以后就是你的人,豆魚雖然是個弱女子,但說過的話,絕不會食言。”
鄭潮皺眉,不知道是不是因布布的事受了刺激,豆魚仿佛換了個人,無論自己干什么,包括上廁所,她都要跟在身邊。
他每次勸解,豆魚要么信誓旦旦,要么泫然欲泣,都讓他以失敗告終。
算了,她想怎樣就怎樣吧,怕再刺激到對方的鄭潮只好對其聽之任之。
半天時間過去,黑風再次出現在他面前,鄭潮問:“情況怎么樣?”
黑風點點頭:“目前看效果還不錯,至少沒有引起太多懷疑。”
說著,他頓了頓,猶豫道:“大人,這樣真行得通?”
“放心,只要按我說的嚴格執行,那位老九的探子就算行蹤沒有暴露,也得成為睜眼瞎。”
原來鄭潮將楊真等人召集起來,明面上是因豆魚事件進行嚴打,實際是擠壓對方探哨的生存空間。
他綁過孫衙內,還親自策劃索要贖金事宜,明白計劃想要成功,時刻掌握對方信息是關鍵。
自己在明,對方在暗,封鎖消息本來極難,但現在周圍大都是災民,他在這些人心中又有很強的威望,只要運作的好,再加上重賞,并非辦不到。
紅色政權為何單憑小米加步槍就能吊打日、帝、反等強力對手?就是因為它抓住了民心。
現在萬事俱備,就等那位叫老九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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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囚村南六里處的村落叫朱家村,村中間有間塌了一半的民房。
一聲嬰兒啼哭響起,然后是一個溫和的哄孩子的中年男聲,只是男聲費了很大力氣,也沒能讓嬰兒止啼,很快溫和變成焦躁,最后變成謾罵。
“九哥,要不兄弟回土囚村綁個能帶孩子的婦人過來?”蔥頭見狀忍不住打趣。
“滾犢子,咱們能逃出去已是不幸中的萬幸,怎么,你還想自投羅網?”老九的聲音道。
鄭潮沒想到,老九一行帶走布布后,竟如此堂而皇之的呆在這里。
蔥頭不服道:“三平和七常不也留下來打探消息了嗎,只要低調一點,有什么打緊?”
“你以為鄭潮是傻子?若我沒猜錯,此刻的土囚村肯定布下了天羅地網,三平七常本就是災民,自然沒事,但你這樣的黑戶,去了要能回來,我這個位子以后就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