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頭無語:“那你能不能不要讓這熊孩子再哭了,哭的我心焦。”
過了半天,他又問:“九哥,你說鄭潮會按咱們說的拿出米和配方?”
老九搖頭:“那就要看他和豆魚的關系了。此人亦正亦邪,既打劫過縣令,也拿過足量米糧安撫災民,他的心思……我猜不透。”
蔥頭頓時一臉沮喪:“我看這事八成沒戲,豆魚雖然年輕漂亮,但只是個寡婦,這樣的女人以前不敢說,現在隨便拿點米糧就能買一大片。一萬斤大米他肯定不同意,更別說還有青鹽配方。”
然后他頓了頓:“而且咱們手里只是一個女嬰,這種拖油瓶,我看他巴不得咱們幫他處理了。”
老九嘿嘿一笑:“那可未必,當時為了盡快離開,無奈之下才只帶走這個嬰兒,后來想想,這樣做才是最正確的。”
蔥頭疑惑:“為啥?”
“你想,如果咱們把豆魚母女都綁了,鄭潮固然會救人,卻未必盡心盡力,畢竟豆魚只是和他關系好些的鄰居。
但現在卻不一樣,就算鄭潮不想管,豆魚也會纏著他,知道男人最怕什么嗎?女人淚和枕頭風,任百煉金剛,也給你融化了。”
“不懂!”
“那是你沒成親,等你有了媳婦,自然就知道了。”
“不對啊,我怎么聽你話里話外都帶著濃濃的怕老婆氣息?嫂子到底喜歡吹枕頭風,還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和豆魚那個婆婆……就不怕傳嫂子耳朵里?”
老九眼睛一瞪:“比你的臭嘴給老子閉嚴實了,若回到幫里有半點風聲傳出,就算你是幫主小舅子,老子也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
兩人說東扯西,渾然沒注意,在朱家村斷壁殘桓深處,一雙明亮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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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鄭潮思考如何才能安全救出布布時,另一個壞消息傳來,李文不見了。
鄭潮一直很奇怪,以前只要豆魚有事,都是李文第一時間報信,這次卻變成楊溪。雖然因自己的關系,楊溪和豆魚處的不錯,但還是無法和李文比的。
“李叔,你別著急,小文性子活潑,說不定跑去哪玩了,我讓黑風發動災民找找,他這么大一人,不可能平白消失的。”
好不容易安撫好李樹明,鄭潮臉色更加陰沉。
黑風神情也不好看:“大人,布布失蹤后,我發動災民把方圓十里全部排查一遍,抓了不少宵小之徒,根本沒小文的消息。”
鐵錘道:“會不會遇到了人販子?”
“應該不會,現在是大災之年,賣兒賣女的比比皆是,哪怕一文不出,只要給口飯,有的是人跟你走,那些人販子如今估計連自己都顧不上,更別說拐人了。”
身后的豆魚忽道:“如果我沒猜錯,小文可能也被那些人抓起來了。”
說著,她解釋:“我被那些人帶走時,小文就在門口不遠,你來救我時,我還以為是他報的信。布布丟失后,我方寸大亂,就把這件事忘了,現在想來,他們可能還有其他人。”
鄭潮點點頭,既然那位老九的目標是自己,自然會朝和自己親厚的人下手,土囚村他關系最好的,除了左青山等人,就剩豆魚和李文了。
他憤怒的一拍桌子,難道這些人真以為自己好欺負?自己綁孫衙內勒索的套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想學就能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