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的是象棋,方法是鄭潮教的,可寶劍峰在這方面的天賦竟然出奇的高。
鄭潮教會他規則后,他連敗五局就能和鄭潮殺的勢均力敵,現在,鄭潮十局哪怕能贏一局都變得極其困難。
“這局和了。”鄭潮沒好氣道。
看著自己這邊車馬炮齊全,而鄭潮只剩一個獨腿馬,寶劍峰微笑不語。
他對輸贏并不在意,但能讓一向自詡多智的鄭潮氣急敗壞,也不失為一種成就感。
“對了,你對天海盜知道多少?”
知道寶劍峰讓自己,鄭潮轉移話題道。
“大人不是和這些人交過手嗎?”
鄭潮:“我奇怪的就是這個,天海盜那些人不過是些散兵游勇,按說滅他們輕而易舉,可你們竟與之僵持這么多年,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他是實話實說,天海盜海匪雖然個體戰斗力強大,但和真正的部隊差遠了,別看鄭潮手下只有三百貔貅營士兵,可打對方一千人沒有半點問題。
玄武營是老牌勁旅,比新建的貔貅營強了不止一個檔次,他很難相信左旋會拿這些人無可奈何。
寶劍峰苦笑:“大人明見,如果單論武力,根本不用左大人動手,我領著一百手下都能把天海盜打的落花流水。之所以僵持,不是戰力不足,而是對方占據了螃蟹島。”
“哦?螃蟹島有這么厲害?”
“當然,這螃蟹島四面環山,入口只有一個小道,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左大人每年都要多次對其討伐,可惜每次都無功而返。”
“不會吧?”
鄭潮根本就不信,這世上沒有破不開的關卡,就算攻不上去,你安插幾個臥底,里應外合也行啊!
寶劍峰看出鄭潮的想法:“左大人什么法子都試過了,沒用!
羅天這人狡猾的很,他擴充天海盜,從來不用海寧縣人,特別是最近兩年,想加入天海盜,必須經過層層篩選,咱們的人很難混進去。
最詭異的,還是螃蟹島中的情景,有次在內應配合下,大人終于帶我們攻入螃蟹島,卻驚訝的發現,那里有各種帶劇毒的動物、植物,還有一處寸草不生的洼地,人在里面呆久了,就會忽然暈厥而死,模樣極為恐怖。
從那以后,大人再也沒有提過進攻螃蟹島的事,而是駐扎在這里,不讓對方進海寧縣半步。”
鄭潮點點頭,若這么說,也算有了合理的解釋。
他想了想:“如果我帶貔貅營攻打螃蟹島,你有什么好建議?”
“大人不可!螃蟹島易守難攻,就算過去,除了白白浪費人命,沒有任何價值!”
鄭潮搖頭:“放心,螃蟹島雖然難打,卻不是沒有成功的希望,前提是我需要你的幫助。”
他這么說,可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深思熟慮后的結果。
螃蟹島就像一根釘子,不僅釘住了玄武營,現在也釘住了他。
左旋在五天前已和方錦山的青蓮新軍交上了手,雖然戰場離乾海縣還有一定距離,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鄭潮雖然身在玄武營,可心早就飛到了土囚村。
其他人不說,他未出世的孩子還在那呢!
這兩天他左想右想,想徹底從玄武營抽身,最好的方法就是拿下螃蟹島,如果螃蟹島不復存在,玄武營也就沒了羈絆。
想到就做,至于螃蟹島如何易守難攻,他反而不甚在意,這世上再堅固的關隘,也經不住手雷的狂轟濫炸。
至于螃蟹島內部,呵呵,很多奇怪的現象,古人解釋不了,但對他來說,卻再是簡單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