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陳慕容一愣。
“不然呢?難不成你真以為單憑一首詩,就能讓如此佳人投懷送抱?那這位芙蓉姑娘未免太不值錢了。”
“這樣啊?”陳慕容隨即領會了鄭潮的意思,也是,京城那些大家哪一個不是對自己的貞潔名聲愛惜無比?每次招納入幕之賓,不過是故意引人聯想,增加自己的名氣而已。
松了口氣的同時,他同樣難免有幾分失望。
鄭潮暗暗撇撇嘴,我不過隨便一說,這貨的嘴臉就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不是禽獸,就是禽獸不如。
“所以陳公子不必拘謹,盡管賦詩即可,也讓這些人見識見識京城才子的風范,省的老是目中無人。”
他話剛說完,身邊那兩個伺候的姑娘便拿出紙筆平放到桌上。
鄭潮一愣:“你們放錯了吧?我可不會作詩!”
旁邊一位姑娘只淡淡一笑,也不說話。
此刻一些才思敏捷之輩已構思完畢,提起筆在紙上揮毫潑墨,見狀鄭潮搖搖頭,本想放棄,不過看了陳慕容一眼,心中一動,竟也提筆寫了起來。
因為他忽然想到,陳慕容雖然博學多才,但未必能取得第一。
在以江浙為首的南直隸,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才子,而且擅長各種詩詞對聯的奇葩層出不窮,一不小心就會陰溝里翻船。
終于,一首小詩新鮮出爐,雖然字有些丑,但無所謂,那位芙蓉姑娘看中的是詩才,又不是你字的好壞。
等到署名時,他壞笑一聲,陳慕容三個字躍然于紙上,不錯不錯,如果不出意外,對方這第一名,妥了。
哥是不懂詩,但哥會背詩啊,隨便一首,吊打你們沒問題。
其他人也紛紛完成自己的作品,小心吹干墨跡后交給身后的侍女,便各自悠然自得的喝起茶來。
月芙蓉見狀,起身道:“各位公子辛苦,不過還要大家稍等片刻,奴家去去就來。”
眾人知道她這是要去品評詩詞,也不阻攔。
接下來眾人開始縱聲談笑,鄭潮也和陳慕容說了幾句,不過雙方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剛才所作之詩。
忽然,一個聲音冷笑著響起:“二位倒是好興致啊!”
鄭潮一愣,就見一個渾身金絲長衫的年輕人不知何時站在自己面前,聽其語氣,明顯的不懷好意。
他想了想道:“你在羨慕我們?本來我還不覺得有什么,經你這么一提,我也認為我的興致很好。”
金巖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他被幾個好友所激,加上父親的事一直對鄭潮不滿,這才大怒之下過來嘲諷一番,誰知對方根本不接他的話茬,反而插科打諢,讓他有力無處使。
“羨慕?羨慕你們什么?一個徒有其表的偽才子,還有一個只知打打殺殺的武夫?”軟的不行,他干脆直接來硬的。
我擦?
鄭潮奇怪的看了這貨一眼,這是**裸的拉仇恨啊,而且一攻擊就是兩個人,哪來的傻逼這是?
他笑著問:“你說我們不行,那你一定很厲害了?不知敢不敢報上名號,讓我們也瞻仰一下。”
“你以為我不敢嗎?家父金達!”
鄭潮沒好氣的擺擺手:“喂,直接說自己,把你爹抬出來有什么用?他還能替你找芙蓉姑娘談詩泛舟咋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