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潮轉頭對陳慕容道:“有些人啊,明知自己不行,就企圖拼爹,以為他爹多厲害似得,你聽過金達沒?”
陳慕容搖搖頭:“沒聽過,不過應該不是部堂高官,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
鄭潮立刻豎起大拇指,這位陳公子也不簡單啊,言語之犀利,都快趕上自己了。
“你們……”
只是不等金巖說完,鄭潮就笑著站起身,拍拍對方肩膀:“兄弟,還是說自己名號吧,你總不能老活在你爹的陰影下不是?”
金巖那叫一個氣啊,本公子啥時候拼爹了?啥時候活在我爹陰影下了,我爹在我這個年歲還只是一介秀才,我現在可是解元!
當然,這話怎么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只得淡淡道:“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金巖是也!”
“還是沒聽過!”
“你……”
金巖這才明白對方根本就是胡攪蠻纏,他哼道:“既然你們不知道,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爹……我乃南直隸本次鄉試的解元,不要以為有幾分名氣就目中無人,北直隸的第二在南直隸能不能進前十還兩說。”
只是他話說完,卻見鄭潮一眼不發的看著他,好半天才道:“說完了嗎?說完就從哪來回哪去,我們倆聊的很開心,不想其他人在這礙手礙腳。”
陳慕容同樣點點頭,一副我也是這么想的模樣。
金巖看著鄭潮二人,正要大怒而去,誰知走了幾步又拐回來:“哼,既然你們自恃如此之高,那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鄭潮看他一眼:“怎么賭?”
“賭芙蓉姑娘會選中誰的詩,怎么樣?”
鄭潮想了想:“如果我輸了呢?”
“如果你輸了,你倆還有那個楊真就給我從蘇州府衙滾出來,那里是我金家的地方,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住進去的。”
鄭潮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你們金家?難道你和那個前蘇州知府有什么關系不成?我記得好像也是金什么……”
“金達,前任知府正是家父!”
“哦,果然姓金,你爹生前我都不知叫啥,現在死的這么窩囊,就更不需要知道了。”
“你……”
“我什么我?你以為你爹是啥好官?當時青蓮軍進攻蘇州城,若不是他棄城而逃,蘇州能如此快就淪陷?若不是考慮著人死為大,你以為你能站在這和我說話?”
金巖的臉立刻就紅了:“我說的賭約你到底答不答應?不敢答應就算了,提這些前塵往事做什么?”
鄭潮差點就氣笑了,哥們,是你先提這個的吧?
“賭,為什么不賭,不過賭前先說好,你贏了我把蘇州府給你騰出來,但你若輸了怎么辦?”
金巖冷哼一聲:“如果我輸了,以后做牛做馬任由你們差遣便是。”
鄭潮搖搖頭:“我家又沒地,要你做牛做馬有什么用?換個方法,如果你輸了,拿一萬兩銀子出來。放心,這筆錢我會全部捐給蘇州災民,好替你死去的父親贖罪!”
“你……好,我跟你賭。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怎么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