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方在輸了賭約后直接消失,后來鄭潮還找過他,可對方仿佛故意躲著自己似得,每次都見不到人。
后來貔貅營成立,對方也報名加入,鄭潮根據功勞組建貔貅營高層,就在他認為鐵牛一定能從中脫穎而出時,又一次意外發生了,對方至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小兵。
直到貔貅營最后大擴張,他才勉強混了個班長之位。
而鄭潮因為雜事太多,對這位故人也很少關注,直到今天。
他忽然明白了一切,看來此人一定是青蓮會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如此隱忍。他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果然,當鐵牛看到鄭潮,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鄭大人,您這是要去哪?”
鄭潮尷尬道:“這……楊姑娘在等岸邊等陳公子呢,你們忙,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告辭!”
只是他無論向左拐還是向右走,鐵牛都淡淡擋在他面前。
“阿牛!你攔鄭大人干什么?還不快讓他離開!”說話的是月芙蓉那位叫星耀的師叔。
然后就聽月芙蓉輕輕的嘆了口氣:“師叔,在鄭大人看到牛大哥時,咱們的身份恐怕已經暴露了。”
“什么……”星耀臉色一變,看鄭潮的目光立刻陰沉下來,身體也擺出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月芙蓉卻阻止道:“等等,師叔,我們和鄭大人,從嚴格意義上說,也不能算是敵人,鄭大人以為呢?”
語氣里不乏示好的意思。
鄭潮正要說話,他面前的鐵牛則搖頭道:“師妹,你是這么想,但這位鄭大人可沒這么想過。”
月芙蓉一愣,憑借多年摸爬滾打鍛煉出來的敏感神經,她意識到不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對了,你怎么出現在這?”
鐵牛慢悠悠道:“我來自然是通風報信的,本來這是個壞消息,不過現在還有個好消息。師妹你想聽哪個?”
“先說壞消息吧!”
“壞消息,是你們的身份已經暴露,而咱們的鄭大人已集結500貔貅營士兵,將太湖徹底包圍,不出意外,一個時辰后,你們都將和老九一樣,成為鄭大人的俘虜。”
月芙蓉的臉色終于變了,她看著鄭潮,滿臉不能置信。
她一向自詡聰明多智,卻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露了破綻。
“那么好消息……”
說到一半,月芙蓉終于明白過來:“好消息是鄭大人并沒有及時撤出安全區?鄭大人,不知你算不算自投羅網?”
鄭潮苦笑:“哎,人手失手,馬有失蹄,時也命也!”
月芙蓉看看陳慕容,又看看鄭潮,神色忽然古怪起來:“鄭大人,恕奴家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出現在畫舫上,還只是為了你這位情敵?”
陳慕容一愣,因為過度運動而有些發虛的眼睛,奇怪看著鄭潮:“鄭叔,這怎么回事?”
“鄭叔?”月芙蓉再次咯咯咯的笑起來,先是輕笑,然后笑的前仰后附,最后差點肺都咳出來。
“陳公子還……還不知道吧,你這位鄭叔可不是你叔,他對你的未婚妻覬覦良久,把你帶到瀟湘苑,可是別有目的。”
說著,月芙蓉竟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說了出來,而且說得時候眼睛里全是得意和狡黠。
等她說話,陳慕容的臉色胡青忽白,最后幾乎崩潰:“這么說,我這些天在畫舫做的一切,楊溪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