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接過蘇卉開遞過來的東西,那是一張報紙,是軍報。
“你看第二版。”蘇卉開說。
嚴肅瀏覽了一下標題,大概意思是我軍在T國參加特種集訓的隊員是如何如何艱苦耐勞,取得優異成績的報道。
篇幅太長,嚴肅將報紙折起來,對蘇卉開說:“我先帶你去自己區隊報到,你來早了,明天才正式報到,今天別在食堂吃,我和你出去找個小店坐坐,聚聚,老蘇,我真的好向你們了。你是真不仗義,考軍校也沒跟我提過。”
蘇卉開憨厚的笑著,說:“其實我就是怕自己考不上,雖說是保送,可不到最后,誰知道有啥意外。”
倆人沿著樓梯下去,然后去找蘇卉開所在的區隊。
路上,蘇卉開又說:“外出行不行?我隊長會不會批?”
“咱們學校管得很嚴。”嚴肅說:“不過,我認識你們隊長,幫你走走后門,這個小請求他還是會答應的,還沒開始正式報到呢。不過,待會兒出去的時候咱們換便裝吧,免得麻煩。”
一個小時后,嚴肅和蘇卉開倆人換上了便裝坐在了學校一公里外的一間小飯館里。
酒是啤酒,菜是本地特色小炒,還有面和燒餅。
久別重逢的兩位戰友坐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話題。
嚴肅拿著那張報紙,將整片關于T國培訓隊員的報道看了個遍。
“莊嚴的槍法是真的牛啊……”嚴肅一邊看,一邊說:“只要有較量,幾乎就沒輸過。”
“的確,我們這些同年兵,他的槍法是最好的。”蘇卉開說:“不過我的擒拿格斗是最好的。”
他順帶夸夸自己。
嚴肅收起報紙,忽然問:“年底莊嚴要結束集訓回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保送軍校。”
“嗨,他想不想上軍校我都搞不清。”蘇卉開說:“我總覺得他對自己的前程不大關心,我覺得他就是圖個好奇,什么都想試試,什么都想挑戰一下,人家當兵圖個前程,他當兵就是在證明自己的能軍事能力。”
嚴肅怔了怔。
腦海里浮現出莊嚴的樣子。
從新兵連至今,已經第四年服役期了。
莊嚴的確和其他兵不一樣,尤其和徐興國那種有著明確的入伍目標的士兵不同。
莊嚴家庭條件不錯,如果回到城市里,按照政策是可以安排進單位里去的。
只不過最近地方上也在機構改革,據說士兵安置政策要發生重大變動,退伍安置已經不再適用于現在,很多回去只給一安置費,不像從前那樣包分配。
“他是要做出自己的決定了。”嚴肅感慨地放好報紙,他決定回去剪下那篇報道珍藏起來。
等莊嚴回國,把它送給莊嚴,也是一份難得的珍貴紀念。
拿起筷子,夾了個燒餅,咬了一口。
咔——
這家反觀的缸爐燒餅又香又脆又酥,令人齒頰留香,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