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徐興國還在大隊里嗎?”
蘇卉開埋頭吃東西,隨口道:“他沒聯系你嗎?”
“沒有。”嚴肅說:“我給他寫過一封信,他沒回……老徐的性格……”
“他還是在記恨之前和莊嚴競爭預備隊指標的事情吧?”蘇卉開說:“這人是個死腦筋,我都不想搭理他。”
嚴肅微笑道:“他只是性格上有些偏執,其實我個人挺欽佩他那種為了理想奮斗的韌勁,從新兵連到現在,老徐是吃了不少苦的。”
蘇卉開冷冷道:“他啊,心想事成了。”
“嗯?”嚴肅聽出蘇卉開話里有話,追問道:“他也考上學校了?”
“對,和我一批的。”蘇卉開說:“自從預備隊那件事之后,他幾乎不和我們說話,他在隊里和大家并不融洽,但是他帶兵夠狠,班里的訓練也很好,對自己更狠。今年初大比武,他也拿了名次,為了爭保送指標……”
說到這里,蘇卉開搖搖頭,沒往下說。
老蘇的性子藏不住事,嚴肅看出問題了,又道:“他怎么了?”
蘇卉開將筷子一放,拿起餐紙抹了抹嘴,說:“從預備隊那件事之后,他沒有回去‘獵人’分隊,他要求調到三營。你知道的,三營長自從預備隊選拔那件事之后,對我們分隊的人材都垂涎三尺,他要去,三營長當然舉手歡迎,主動給他去大隊長那里申請,結果就去了。”
“這有什么問題嗎?”嚴肅問。
蘇卉開的回答倒是很直接:“我不喜歡背叛的人。”
“什么背叛?”嚴肅問。
蘇卉開道:“本來我們這批是最后一批三年兵,第四年隊里小部分人留隊,大部分是退伍了,本來是很需要骨干的時候,本來老徐訓練不錯,韓隊是想挽留的,結果他卻不想留在獵人分隊,去了三營。你知道為什么嗎?”
嚴肅略微思忖一下,馬上想到了:“是因為三營長許諾給他爭取保送指標?”
蘇卉開眼睛一亮,說:“嚴肅,真的啥事都瞞不了你。”
嚴肅嘆了口氣:“唉,你對老徐了解沒我深,他為了軍校,是可以很拼的,其實也無可厚非,從一當兵開始,當軍官就是他的目標和理想。”
“哼!”蘇卉開說:“我沒說他想當軍官有錯,不過他這次保送不大光彩。”
嚴肅怔住了,忽然覺得里面有故事。
“如果可以,就跟告訴我什么事吧。”
蘇卉開端起杯子,猛一口喝掉里頭的啤酒,又給自己斟上一杯新的。
“你認識白玲玲嗎?”
“白玲玲?”嚴肅略微驚愕之后,點頭道:“我認識,這事跟她有關?”
“我就知道你會認識她,她和你對象都在總醫院是吧?”蘇卉開說:“老徐落選之后,韓隊把他送去了總醫院做手術,在那里他認識的白玲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聽說老徐的經歷打動了人家,這次保送,白玲玲是幫了大忙的。這我也不說什么了,可是老徐本來考軍校也可以,當時三營里只有兩個指標保送,他前面有倆個老兵,但是老徐為了保險,通過白玲玲擠掉了其中一個老兵,那個老兵退伍了。”
嚴肅總算明白老蘇為什么會堆徐興國嗤之以鼻了。
其實按照老蘇的性格,也看不慣徐興國那一套。
要說起這個白玲玲,嚴肅還真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