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陸陸續續有個團的偵察骨干開始進駐偵察營。
每個團的偵察骨干十人,外帶一名排級軍官,都是來參加集訓的。
莊嚴并不打算讓整個偵察營的兵都參加集訓。
畢竟很多才一年兵,訓練水準卻是達不到自己的要求,讓他們接受高規格的集訓,恐怕強人所難。
整個偵察營一共挑選了三十人參加,都是上次摸底考核中成績較為優秀第一批人。
其實莊嚴心里也有打算。
這次集訓,不光是要完善其整一套兩棲偵察的訓練體系,更是要為偵察營物色一些人才。
這個想法早已經在莊嚴心里成形,只是之前告訴了劉洪貴,因為莊嚴一直沒確定自己是否要留下,所以只作為一個一件提供給劉洪貴參考。
現在劉洪貴既然已經病倒,又叮囑自己要幫他完成剩余的工作,自己既然在這里實習一天,就先把這事做個開頭,摸摸到底有多少人才,作為候選的名單留著,往后劉洪貴病好了,可以直接交給他,可以省不少事。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雖然自己和趙寰彬僅僅從醫院回來一天多時間,但是關于劉洪貴病情的事,已經悄然在偵察營里傳開了。
到了晚上,剛從連部開完會,討論集訓先關事宜的莊嚴下了樓,還沒進排房就聽見里面有人在議論。
“慘了……你說說這算個什么事嘛!咱們連長怎么這時候入院了……聽說還是癌癥。”
“癌癥?我滴媽啊!這是絕癥呢!”
“就是啊,唉,連長本來還答應讓我這個月底入黨的,他這一住院,支部會也不知道能不能開成了。我年底就要退伍了,沒拿到黨票,我這兩年算是白干了……”
“咱們連啊,風雨飄搖,跟你們說個事,我聽說啊,咱們宋副連長……”
聲音到這里,停住了。
顯然,說話的人也許知道涉及一些個人**和秘密,顯得小心謹慎。
莊嚴趕緊往門邊輕輕一閃,躲進了陰影里去。
也許是觀察周圍沒外人,那個兵又開口了。
“聽說宋副連長要調走了……”
“啊?調走?咱們營改編還缺人呢,他怎么調走?“
“怎么掉不走?他早就在辦調動了,這回據說是去軍機關,人家有人家的辦法,攔不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們連要完蛋了,宋副連長這一走,咱們連就連個副連長都沒了……”
“我看那個新來的實習排長倒是很牛逼,上次你們看到了嗎?掛沙袋比我們徒手跑的都快,這人聽說以前很牛逼,軍區特大的人,在國外接受過特種兵訓練,人稱‘槍王’。”
有人開始夸起莊嚴來。
很快有幾個兵附和,贊同剛才那個兵的說法。
“對對對,他我覺得一個人頂咱們連幾個干部用。”
“是啊,這回就聽說集訓隊由他全權負責,你看營里多器重他,一來就擔大任,我估摸著,宋副連長走了也好,他可以代理嘛!”
“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突然有人打斷了其他幾人的議論。
“人家有著水平,還會留在咱們這種部隊?他只是來實習,不是分配過來,1個月后實習期滿拍拍屁股就走!”
大家頓時沉默下去。
每個人都知道,剛才那個老兵說的是事實。
莊嚴說到底只是個實習的干部,實習期一滿就要走。
莊嚴在門外聽得心里五味雜陳。
改編在即,連長入院。
整個連隊的凝聚力不多不少受到一些影響。
武偵連現在可是一團亂了。
宋月飄要走?
他心里騰起了一個問號。
這真是萬萬沒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