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五人,再加上他們帶來的十數口侍從,閑遲居無論如何是裝不下的。
啟老:“不如諸位先行移駕到……”
不等說完,薛子敬朗聲打斷,道:“怕是,啟老并未備妥呀。”然后露出惋惜的神色,“這可叫我等為難了。”
銘輝:“子敬兄所言不差,莫非你我只能睡在這荒郊野外了。子敬兄乃將門豪杰,自然無懼這風寒露重,可我與丁兄并無你這體魄呀。”
商紬在內院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吩咐藍晴再把朔陽的屋子騰出來,而自己回到那唯一一間客房,忍著怒氣關上門。他就是想看看,會有哪個不長眼的膽敢冒犯到自己頭上。
也許他現在走出去會讓那幾個人收斂一些。懾與他王子的威嚴,事情應會很快平息;但他暫時退讓一步,好讓他們吃個大癟,更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拘小節、所謀者大。
只不過,他心覺多有對不住啟老。
院外,朔陽心里也是這個想法。后院可是住著一位王子的,就憑借他姓商、足以壓這幾個家伙一頭。“可怎么就是不出來給我們解圍呢?”朔陽心想:“他不是個假王子吧?”
丁儒上前一步,剛才丁昌絲毫不顧及他的顏面,他當然也不再畏首畏尾,道:“儒,全聽國老吩咐。”張遷也猛然一愣,隨即圓場道:“我等也還是客隨主便吧!”
見三人無動于衷,他又游移不定了。
薛子敬:“遷弟有所不知,恐是啟老不歡迎我等呀。諸位在王城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公子、才仕,若此地毫無誠意,我等豈有厚顏強求的道理。”
“對呀。”丁昌朗聲道。
張遷:“國老,這……您這兒,是否能……”
啟老輕聲道:“前院尚有廳堂一間,書房、劍房各一間。”眾人已然看到啟老所指的正廳,書房“塵染”、劍房“神與”。
張遷:“這……”
丁儒雖先前忤逆了丁昌的意思,可心知還是爭不過眼前這幾位,爽聲道:“國老不必為難,我夜宿車駕即可!”
啟老:“儒公子大義!”
張遷搖擺不定。
丁昌怒罵丁儒:“賤骨頭!”丁儒強作鎮定,拂袖轉身、朝自己的馬車走去。而跟著他的兩個侍從不知所措,生怕開罪了丁昌,旋即站到丁昌身后。“哈哈……喪家之犬!”
銘輝:“恐是這后院自有乾坤,不許我等進呢。”說著便要闖。
朔陽急忙閃身,攔住銘輝。
“后院是先生的臥房,還……”不及他說完,只見銘輝一巴掌拍在朔陽臉上。朔陽直覺臉上火辣辣的生疼,定是有五個指印殷紅。
“這里的狗也缺少管教呀。”丁昌哈哈大笑,徑直進門。
朔陽欲再起身去攔,卻被啟老擋住了。
銘輝與薛子敬也穿門而過。
眼下只有張遷還不知所措,欲要舉步,又不敢向前。“那,那我便入這“神與”閣吧!”啟老點頭。
一眾侍從在門外面面相覷。不過倒不是怕了啟老,而是眼見幾位公子都爭奪不定,他們哪敢有非分之想。
三人業已穿過廳堂。
“您這下馬威……”
“本該如此!”
“哈哈……”
啟老嘆息,和朔陽回身入內。
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