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們看不到我們丟下的藥瓶,唬不著人了就……”
朔陽:“嗯,不過,如果真的是天黑,他們應該也會順著我們故意留下的足跡追去;這樣對我們也是好的。”
藍晴嘆了一口氣,“之前,我還以為是,我想只要我們留下陷阱,就好像,身后這些狗腿子就肯定得一股腦往上撲……跟你在一起這幾天,似乎找到點感覺了。”
“什么感覺?”
藍晴:“之前想得把他們誆進流沙也好,或者是我們做一個陷阱也好,他們只能說是有可能會中招……他們也會認識到危險或者陷阱,自己繞開……”
“嗯嗯,我們從書簡中看到過,真正厲害的陷阱是讓對手沒的選擇、不得不鋌而走險……”
藍晴:“你不會是說,剛才你把藥瓶丟在那里就是讓他們走投無路,然后必須去流沙處找水吧?”
朔陽換用深沉的語調,道:“對呀,就是這個道理。”
藍晴轉頭,沒理他。
朔陽:“注意,他們來了!”二人隨即臉貼黃沙,緊緊地伏沙地上,不敢再抬頭。
不遠處,一行五人不緊不慢地向著那片水洼走來。
“公子,前面有水了!”
朔陽豎起耳朵,依舊聽不清他們說的什么……兩人就這樣趴在沙丘上一動不動……
“可千萬別抬頭,他們人多,很容易發現我們……”
藍晴:“嗯嗯。”
沒過過久,他們隱約聽到銘輝的叫罵聲傳來,“飯桶……都被他們下藥了……還留著干嘛……全倒掉……”
水洼旁。
只見先前的兩個盯梢的人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哀求,“公子救命!我們,我們太困了,沒料到那個兔崽子竟然……別丟下我們……”
銘輝:“水都給你們倆廢物糟蹋完了!你們倆,就在此自生自滅吧!”
他們剛才并沒有注意到地上的藥瓶,也不認識字,幾個水袋都灌滿水、又趴在水洼邊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之后才被銘輝察覺到異樣;本想著跟蹤的事情搞砸了,多做做跑腿去消減銘輝的火氣,誰知這倒霉又被他們趕上了。
幾個人好不容易才把馬拉住,還沒有喝那里的水。
銘輝身邊一人抱拳,道:“公子,飲水已失,我們應速速折返才是……”
“嗯。”他忍著心中的不快,調轉馬頭。
沒走出幾步,銘輝便又回身、下馬,走到跪著的兩人附近拔劍便刺。
一人應聲而倒,另一人慌忙中往后躲了一下,堪堪避過要害,但也在肩上留下一道傷,血潺潺而下。
“公子,小人知錯……”一邊說一邊打著滾往后退走,慌忙道:“公子,饒命,公子……我,我感覺,那,那可能,那一定是故意騙我們的……啊,啊,我……我現在并沒有剛才那么痛了,可能,可能真的是哄人的也說不定呢,公子……”
銘輝看著地上的隨從確實也不像中毒,氣憤道:“那你們剛才吼什么?”
“公子,我們倆早前確實已經嘗過他們的手段,所以,一時就嚇得,就感覺渾身不自在;所以剛才……”
銘輝聽罷,猶豫了一會兒,又抿了抿嘴唇,道:“去,再灌一袋水、給我喝了!”
那人愣住,“這……”
銘輝有隨即對身邊的兩人命令道:“你們倆,給我灌!”
“是,公子!”
那人即使有千般不愿,還是被灌了兩大袋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