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來到太守府前,我發現和我所了解的府邸完全不同,要說是府邸,還不如說是一個和我差不多的民居罷了。只有那三個“太守府”讓我眼前一亮罷了。
太守府的下人看到竇武和我的到來,便紛紛行禮,對竇武說道,“歡迎少爺歸來。”
“免禮吧,快帶我去見父親。”竇武微微點頭,對下人們說道。而下人再次對竇武行禮,帶著我們倆一起來到了他父親,即定襄太守的臥房中。
我們來到了定襄太守的床榻前,我只見到一個躺在床榻上的中年人,也許是受到病痛的侵蝕,顯得非常地瘦弱,但從他輪廓分明的臉龐上,我看到了奮勇殺敵的銳氣與待人的平和。果然,這個竇奉,雖然公正廉潔,卻戰功累累。
竇武見到病臥在床的定襄太守,跪下說道,“父親,我來了。”
“你來了,小武。”定襄太守艱難地伸出手摸了摸竇武的頭,他看了看四周,發現我這個陌生人,問了句,“這位是?”
“在下上官驍武,是令郎請來的醫者。”我向他行禮,平靜地說道。
“小武,我不是說過了嗎?別再為我浪費精力了。咳咳……”他對于我的出現很是憤怒,而這怒火引起了他劇烈的咳嗽。
“父親,只要您還在,孩兒不論用什么辦法,都要將您治好。”竇武心中急了,雙手緊握著定襄太守那如枯木般蒼老的手,對他說道。
“小武,你……這是何必……”看著竇武這樣,定襄太守的心突然軟了下來。他看著為他一直擔心的兒子,他抬頭對我說道,“上官先生,這孩子……想必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吧?”
“沒有的事,這個孩子為了您,跪在我醫館中不起,他的孝順感動了我,雖然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太守您,但我會盡力一試。”我正色對他說道。
“嗯,那還請麻煩您了。”他微微向我點頭說道。
我看著他的應允,便轉身對周圍人說道,“抱歉,除了我的兩個弟子,還請大家在門外等候。”
“上官先生,您……這是?”他不解地問我。
“每個醫者都不同,還請太守原諒。”我嚴肅地說道。
“不行,我們一定要在太守面前守護著!”
“你是不是為了殺害太守才假裝成醫者的?”
“滾!你這個刺客!”
……
此時聽到我的話的侍衛們瞬間拿起兵刃,他們七言八語,準備向我進行攻擊。
“夠了!”竇武擺擺手,示意侍衛們放下兵刃,“這是我為父親找到的醫者,雖然他看起來很壯碩,但是絕對不會加害我的父親!”
聽到此話的侍衛們低下了頭,收起兵刃慢慢退出臥房,竇武看著我,誠懇地向我點頭示意,我微微眨了下雙眼,點頭回應。隨后,他便走出臥房,并將房門關上。
待所有人都已走出房門,我便用精神力查探了太守的全身。這不查探還好,一查探,出乎了我的意料。太守原本得的只是普通的肺病,卻因為他為百姓的一切,沒有及時治療,使得病情加重,發生了病變。而現在,病情已經不能用普通大夫的辦法控制并治愈了。
我將自己的真氣調于手心,很快,白色的光暈在我手掌間出現,我雙手放置在太守的胸前,將真氣灌入。但是,我的真氣很快被病變組織吞沒,而它們便一發不可收拾,迅速地分裂著。而太守也因此更為痛苦。我情急之下灌入黑色的真氣,終于將病變組織的分裂控制了下來。
面對著這么嚴峻的形勢,我起身走出太守的臥房。
大家看著我出來,都焦急地問道,“先生,請問……”
我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大家看著我,突然間癱坐在地面上,腦中一片空白。而其中,竇武的反應令我最為深刻,他雙眼無光,喃喃道,“怎么會……怎么會……”
他們的反應早已在我的預料之內。但是,太守的病情卻在我的預料外,不論我導入哪一種真氣,都會對太守造成更嚴重的傷害。想到這兒,我不知道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徹底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