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一籌莫展之際,我回想了我父親教授于我的一些治療術法。在這其中,有一種方法讓我豁然開朗。
我對癱坐在地面的所有人說道,“不過有一個辦法可以,但是這個方法很危險,一個不慎,就會要了太守的命。即使如此,請問你們是否愿意我繼續救治他?”
我話音剛落,我便聽到竇武站起身,走到我身前,跪地說道,“只要能讓父親痊愈,不管是什么樣的辦法,我竇武都會答應!還請先生答應在下的請求!請求先生治好父親!”
我看了看竇武的眼神中的那份決絕,點了點頭,便進入了臥房。經歷了這事,他或許會成長不少。而他的未來,雖已經是定局,但我卻依然會看著他的成長,以及名留千史的過程。
我正身坐在太守的床榻前,對張角和張梁說道,“梁兒,從藥箱里拿出一粒麻沸散,給太守服下,角兒,你協助我救治。“
“是!”張角和張梁兩人拱手答應,隨后,張梁從我的行囊中取出藥箱,從里面拿出裝有麻沸散的瓶子。他開啟瓶塞,抖出一粒,遞給我。我給太守服下后不一會兒,他便進入了昏睡狀態。
“角兒,現在就是檢驗你對真氣的掌控程度了。”我嚴聲對張角說道,同時將意識共享給他。雖然他才入門半年,但卻已經可以協助我和紫涵做一些簡單的救治工作了。
“是,義父!”張角用力地點頭,說道。
我右手按在太守的左胸前,將病變的地方告知于張角。接著我命令他們將太守的衣服脫下,同時我從行囊中取出焚盡臺,將太守移至臺上。
之后,我命令張角用真氣滋潤著太守的身軀,同時我將右手按住太守的胸口,導入自己乳白色的真氣保護著完好組織。
隨著準備工作結束,我對張角說道,“心分二用,火焰與我真氣融合。”
張角輕輕點頭,只見他另一只手張開成掌,拍在我的掌心,接著真紅色的光芒和黑色的光暈出現在我們兩手間,隨著時間的推移,兩種光暈融合成暗紅色的光球。我用手一揮,輕拍在焚盡臺上,瞬間升起一道暗紅色的火焰,灼燒著太守整個身軀。
然而,我和張角腦中的弦依舊緊繃著,因為我和他都在盡自己的所能保護著太守的生命和意識的同時,還要控制著火候,不能讓臥房起火。
順著時間的推移,太守的身軀漸漸開始緊縮,他的身軀逐漸變成一片焦黑。在最后一點火焰熄滅的時候,太守的病變組織被徹底地灼燒殆盡,呈現一副血肉身軀。
然而,救治并未結束,我讓張梁取出繃帶包裹住太守全身,又讓張角繼續保持完好組織的滋潤。而我則將之前包裹在完好組織外層的乳白色真氣沒入太守的完好組織內,同時保持著精神力探查著組織的生長狀況。
時光如流沙一般逝去,經過了一天一夜,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太守臥房時,我終于松開手,停止對真氣的導入。
之后,我讓張梁將太守身上的繃帶解開,并換上衣服,將他移回床榻,并檢查他的脈象和氣息。
不一會兒,張角說道,“義父,太守的脈象和氣息都十分平穩,麻沸散的藥效還沒過。“
我點了點頭,轉身收回了焚盡臺,打開了房門。
看到我走出臥房,在門口等待的大家一擁而上,向我問道,“怎么樣?太守他……”
“父親他沒事吧?“
……
“救治順利,太守已經恢復。“我微笑著說道,但是語氣中略顯疲憊。
“太好了!”
“太守回來了!“
……
看著他們的歡呼,我微笑著,帶著張角和張梁,頭也不回地朝他們為我們安排的客房走去。
進入客房后,我躺在床榻上,不一會兒,便響起了輕微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