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此刻已經被松綁。
坐在大堂上主審的不是魏春,而是被人成為“燕十三”的燕云風。
江天行和魏春坐在大堂一側,當著陪審。
楊會雖然身為巡天使,但因為有這兩位坐在堂上,自然不敢坐,只能和江楠一樣都站著。
除了江楠、李澤,還有外城、內城城衛軍的兩個統領,以及幾名城衛軍。
魏春示意了一下,燕云風開始詢問案情。
由楊會先行講訴事情的經過,再由兩名內城統領補充陳述。
“當時,我們看到江少爺就在車廂里,穿著一身血衣,懷里還抱著一個兔子。
那兔子口露獠牙,明顯已經妖化,而八卦照妖鏡也提示了那兔子就是妖。
但因為那兔子乃是祭品,又有江少爺抓在手里。
而本身江少爺乃是斬妖司的刑者,我們認為那兔子不會對城民產生威脅,因此便放行了。”
兩名城衛軍統領說的都是一樣的話,其他幾名城衛軍也都表示就是這樣。
等兩名統領陳述完畢后,江楠看向楊會,說道:“楊大人,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那車廂里不是我。”
楊會一愣,瞪著眼脫口而出:“他們都說看到你了,你還想抵賴?”
此言一出,魏春頓時無語。
燕云風也是一臉無語的看著這位一星巡天使。
兩名城衛軍統領轉過頭,嘴角抽了抽。
江楠淡淡的看著他,說道:“那我是誰?”
“你——”楊會這時也會過意來,知道自己一時腦熱說錯了話。
可不是嗎,如果之前車廂里是江楠,那早就被他一劍給殺了。
“那這也不能說明你和妖無關,相反,這正好說明了你和妖之間有著同流合污的嫌疑。”
楊會義正詞嚴的說道。
“否則,那妖為何能夠將你模仿的惟妙惟肖?而正好也穿著你的衣服?”
到了斬妖司,楊會的底氣頓時上來了。
要知道,在斬妖司有多少達官貴人一開始都囂張跋扈,拒不認罪,但最終都老老實實的認罪。
江楠凝視著他,說道:“那件血衣乃是我戰斗時的衣服,下了擂臺我就換了,當時在場的人有很多,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楊會冷哼道:“如果你不是有意將衣服提前留在車廂里,那么那妖豈能有機會穿上你的衣服?顯然,這是你們早已策劃好的!”
對于江楠這種家世顯赫的紈绔子弟,楊會一向看不起。
流連教坊司,整日就知道喝花酒,玩女人,不學無術。
在他認為,若非江楠色令智昏,豈能進入皇宮大牢私自將妖域圣女給放了?
很多人都認為,江楠無法進入皇宮大牢,但他不這么認為。
要知道江楠的皮相很好,女人緣太強,聽聞其中云夢公主就和他關系匪淺,更不要說還有其他女人。
有這些女人在,這位京城第一紈绔進入皇宮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這些話只能在心里。
他就算是再蠢也知道有些話不能說。
這是涉及皇家的事情,弄不好禍從口出,那是要掉腦袋的。
所以,楊會發現那馬車竟然是江楠的,便立刻先入為主,幾乎就認定了是江楠所為。
江楠看著楊會,他發現這個楊會似乎對他很有偏見。
不過,既然這個家伙對他不客氣,那他也沒必要這么客氣的說話了。
江楠目光冰冷的凝視著楊會,冷冷的說道:“楊大人,你是非要將這個屎盆子扣在江某的頭上是嗎?”
哪怕對方是封王境,他也無懼。
不等楊會說話,江楠繼續語氣冰冷的說道:“或者說,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早已打算好了要對江某動手,欲處之而后快?
否則豈會在城門口一劍將我的馬車連人帶馬全部劈殺?”
楊會剛要辯駁,但江楠根本不容他說話。
“發現江某并不在馬車里,便直接來到鎮北酒樓帶著鎖鏈強行拿人。
若非我爺爺也在,我江楠恐怕現在已經在斬妖司大牢里被折磨了吧?
甚至,你已經直接將江某定罪斬殺。”
楊會立刻說道:“沒有的事,你這純粹是你自己妄加猜測……”
他可不愿意背這口黑鍋。
江楠根本不接他的話,依舊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作為巡天使有著先斬后奏的權利。
就算是將江某斬殺,你也根本不怕事后會有人拿這個來找你算后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