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問江家與你無怨無仇,但你卻千方百計的要置我于死地。
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你為了達到目的,獲得了對方多少好處?”
說到最后,聲音洪大,如晨鐘暮鼓一般回蕩在大堂里。
一直淡定的楊會,臉色終于變了。
厲聲喝道:“你血口噴人!我楊某做事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何嘗需要人指使……”
“不!你沒有良心!”江楠大聲喝道,“你只有濫殺無辜的冷血之心!”
他神魔體不斷蛻變之下,氣血強大,聲音也極為洪亮。
如此大聲,讓在場的人一個個耳膜嗡嗡作響。
“你明知道車廂上有人,但你根本不在意!
甚至根本不問對方是誰,直接就是一劍斬下。
這說明在你的眼里,人命如草芥。
你自詡實力強大,認為自己高高在上,可以主宰任何人的生死,你與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何異?”
被江楠如此直白的質問,一股強烈的怒火楊會在心中燃燒。
他從銅天衛開始,一步步踏入銀天衛,金天衛,最終成為了巡天使。
這么多年里,他破除了多少大案要案,斬殺無數人和妖,何曾被人這么質問過。
更何況還當著大首領的面,這讓他怒火中燒,臉都氣紅了。
他厲聲道:“我楊會時刻秉承斬妖司的宗旨,一向以鏟除妖魔為己任,不敢有片刻遺忘。
那車廂里有禍害人族的妖魔存在,這里又是京都,楊某當然是第一時間將其斬殺!”
江楠目光冰冷的凝視著他,說道:“這就是可以濫殺無辜的理由嗎?”
楊會不為所動,一臉怒意的冷哼道:“哼!和妖魔在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殺了又如何!”
江楠道:“按照你的意思,即便是那車廂里是我,或者是某位被妖魔劫持的皇子,你也照樣下手?”
楊會臉色一變。
他沒想到江楠會拿皇子做比喻。
如果他說你能和皇子相比?那么豈不是就是坐實了他對殺死江楠持無所謂的態度?
也正好證實了江楠所說的濫殺無辜。
畢竟江楠可不是普通人。
哪怕是被貶為庶民,但他依然是勇親王府的嫡長子,勇親王江君劍唯一的兒子。
哪怕他對江楠有再大的意見,也不敢毫無根據的將江楠斬殺。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江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身對燕云風抱拳道:
“在下認為,楊大人看似嫉惡如仇,但其實心胸狹隘,以權謀私,打擊異己;
常以大義自居,實則凌駕于大明法律之上,目中無人,心無大愛,視人命如草芥。
如此目光短淺、以自我為中心的窮兇極惡之徒,我相信在辦案時,恐怕也常夾雜著濃烈的私人感情,獨斷專行,徇私枉法。
這樣的人作為巡天使,只會為斬妖司抹黑,會成為我大明皇朝之毒瘤。”
此言一出,江天行眼睛一亮。
而魏春則是嘴角抽了抽。
巡天使成為大明的毒瘤,他這個大首領第一個就有罪。
燕云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而楊會則是滿臉漆黑,大喝道:“一派胡言!”
燕云風一拍驚堂木,喝道:“夠了!”
楊會猛地轉頭,瞪著一雙氣紅的眼睛看向燕云風。
這個金天衛雖然不是他的直屬下屬,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以下犯上的喝斥他,簡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金天衛只是宗師,而他是封王,他們之間的差距極大。
武道世界里,等級的差距極為森嚴。
但對于楊會的怒目而視,燕云風卻絲毫無懼。
甚至心中更加的厭惡。
巡天使的確權勢很大,但這并不能成為一個人無所顧忌的囂張理由。
雖然能夠成為巡天使,的確也有狂妄的資格。
畢竟每一位巡天使都需要經歷無數次生死考驗才被選定的。
無論是面對困難的心性還是實力,都不是一般武者所能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