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心明起誓,說明她這次倒真沒別的心思。
問題是,結果還是一樣啊的麻煩啊!
你說你要是單純的壞就算了,好不容易有一次沒使壞,還他么蠢!
“我不想聽這種屁話,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怎么?我給你的神通典籍不夠你學,還想要偷學機造房的東西?還是覺得我做得不夠好,你想親自上手幫我一把?”
梧謠張了張嘴,沒有回答。
“你以為林深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你以為林深真的是個爛好人嗎?你以為你身邊沒有人監視嗎?”
“剛才唐馬儒跟我說,你之所以能進機造房,是林深打過招呼的,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梧謠聽到江越的質問,心中翻起了一陣巨浪。
她不是徹底的傻子,這其中的意思已經足夠淺顯了。
林深,在盯著她,而且絲毫沒有掩飾。
從進入絕圣門以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在江越說出這句話之前,喪父的悲慟和憤怒一直在左右著她的心神,導致她忽略掉了許多東西。
而她自己甚至還在為自己的謹慎和計謀沾沾自喜。
梧謠的口中微微發澀,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開口問道:
“林深……他應該已經知道我跟你的關系了?”
“我跟你沒有關系!”
江越煩躁地揮了揮手,試圖理清楚自己的思路。
既然林深敢將梧謠送進機造房,那么便意味著他有極大的自信可以掌控住她,這種自信的出處不僅是絕圣門的實力,還在于他對門中絕大多數事務的絕對掌控力。
這種掌控力自然也包括對梧謠的監視。
所以林深其實從一開始,應該就已經知道自己在和梧謠接觸,但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和梧謠臥底的身份。
或者說,至少不能確定,否則他就算不跟自己挑明,也要動手將梧謠處理掉,不可能放任梧謠和自己繼續近距離的接觸。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起碼還有轉圜的余地,怕就怕林深早就摸清了自己的身份,故意把梧謠放進來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警告。
“我在盯著你們哦,雖然我知道你們是臥底,但最好不要做出格的事情,正教那邊就隨便敷衍一下好了,要不然我對你們不客氣。”
江越幾乎能想象出林深的神情。
深深吐了一口氣后,江越開口說道:
“這次的事情可以看出來,林深已經開始注意到你的異常,他容許你進機造房,應該是要把監視擺上臺面,但并不意味著咱們的身份就已經暴露。”
“我剛才認真想了下,你做不做這件事情,其實差異不大,林深早晚要擺明立場的,現在只不過是提前給了他一個機會而已。”
能怎么樣呢?
事已至此,只能是見招拆招了。
他可以對一個壞人怒目相向,但是如果這人犯錯只是因為蠢的話,還真不好對她做什么。
“但是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把他這個警告記到心里去,這段時間,務必不要再整什么幺蛾子,要不然他一定不會錯過我們的哪怕一個微小的破綻,把我們所有人都連根拔起!”
“一百個你梧謠,也沒有一個我對正教重要,你懂嗎?如果掀桌子,首先犧牲掉的絕對是你,為你自己想想!”
梧謠鄭重地點了點頭。
她雖報仇心切,但還是能分清楚輕重緩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