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夢黎忍下委屈,乖乖跪在太夫人面前。
云萱和蕭鶯鶯紛紛得意,眼底劃過輕蔑。
云萱接著用帕子沾了沾眼淚:“母親,我心疼鶯兒,你說她今后該怎么自處呢?小小年紀,就這么被欺負,傳出去,還以為鶯兒是個軟柿子。以后怎么找個好婆家?怕是人家不會好好待我家鶯兒。”
“你住口!”太夫人冷聲吼道。
云萱委屈的不行,搭拉個臉跟在蕭墨后面,嘴上撅得都能掛起油壺。
蕭墨一臉的無奈,小心地道:“母親,鶯兒受欺負,兒子好歹要罰。”
“罰?”太夫人冷厲地看著蕭墨。
蕭墨聲都不敢作,低頭不語。
太夫人莊嚴肅穆地道:“肯定要罰黎兒,可是鶯兒就完全沒有錯?”
蕭鶯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自己跪在太夫人面前,“鶯兒錯了,不該跟妹妹計較。”
“你錯的是這個?”太夫人質問。
見太夫人滿臉的凌厲,蕭鶯鶯不敢說話,只得眼眶一紅,抽嗒嗒地在一旁。
屋內的爐火正旺,燃燒的火焰正如太夫人此刻的怒火,她嚴厲看向小家伙,詢問:“黎兒,你說說,你為什么往你四姐姐臉上敷黑墨?”
蕭夢黎淺淺抬眸對上蕭鶯鶯此刻的模樣,雖然蕭鶯鶯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但蕭夢黎分明看到了蕭鶯鶯眸色中的城府。
她小聲地回應:“祖母,黎兒錯了。因為四姐姐嘲笑我。”
“她是怎么嘲笑的你?說給祖母聽!”太夫人繼續問。
小家伙委屈地跪在地上,摳著手指頭,軟綿綿地說:“四姐姐嘲笑我不會寫字,說我還不會走路就想學會跑步,把自己畫成小黑貓。”
“你胡說!你污蔑我!”蕭鶯鶯坐不住,趕緊朝太夫人委屈地辯解:“祖母,您為鶯兒做主,五妹妹明明撒謊!”
“你慌什么?難道你心里有鬼?我還沒開始問你,你倒是自己坐不住了?”太夫人訓斥。
蕭墨心疼蕭鶯鶯,替之說情,“母親息怒,鶯兒被冤枉,自然是著急,這是情有可原!”
太夫人狠狠拍了拍桌子,嚇得云萱等眾人身子一哆嗦。
太夫人心如擂鼓,怒火沖天,不免嚴厲:“那么你的意思是說,不論真相如何,這件事只有黎兒的錯咯?”
蕭墨早已被太夫人的氣勢嚇到,不敢說話。
太夫人紅著臉問向蕭鶯鶯,“換你來說,她為什么為你臉上涂黑墨?你要好好說,祖母一會還要叫宮里的宮女過來作證!”
蕭鶯鶯被嚇得不輕,臉色慘白,她遲遲沒發聲。
太夫人冷笑:“怎么?不敢說?這里還有疼愛你的小娘跟你的爹爹,不敢說?”
蕭鶯鶯抿唇不知道該怎么說。
糾結中,云萱站出來陪著笑臉:“母親,要不這樣吧,這件事情就算了。孩子們不大,鬧一鬧也很正常。”
“怎么能就算了?”太夫人肅穆地說:“黎兒恃寵而驕,在你家鶯兒臉上涂黑墨,這件事看似很小,其實事情很大!小孩子教育的不好,以后問題更大!”
“是是是,母親,說的是……”
太夫人繼續質問蕭鶯鶯:“鶯兒,你說,祖母為你做主。”
“我……我并沒有嘲笑妹妹,只是調侃,說妹妹把自己畫成這樣子不像話罷了。”
“是嗎?”太夫人繼續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