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鶯鶯嚇得不敢哭,蕭墨心疼倍加,趕緊求情:“母親,別嚇到了孩子,要不這個事情打住,孩兒好好教育鶯兒。叫她以后為人處世,說話好好說。”
“教育什么?鶯兒只是調侃,又沒有錯。”太夫人話鋒一轉:“這么說,那就是黎兒一個人的錯咯。”
話音剛落,云萱的心有些七上八下。
小家伙撅著嘴委屈說:“祖母,四姐姐說謊。一會讓宮女來對質就好了,黎兒不怕。”
太夫人點點頭,接著質問蕭鶯鶯:“鶯兒,你五妹妹污蔑你說慌,祖母為了證明你的清白,這就去請宮女過來為你作證。你可愿意?”
此刻的蕭鶯鶯有些心虛,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如果不答應證明自己理虧,如果答應了,那豈不暴露是自己撒謊狡辯?
見蕭鶯鶯不說話,小家伙橫了她一眼,“四姐姐心里有鬼,哼。”
“黎兒,祖母讓你說話了嗎?”太夫人肅穆地道。
小家伙沉默不語,撅著嘴憋屈的很。
沒過多久,宮里來了人,向太夫人行禮:“見過夫人。”
“嗯,你來說說,今兒,鶯兒姑娘是怎么被臉上敷了這么多的黑墨?”
宮女直言道:“回稟太夫人,是小縣主將黑墨敷到鶯兒姑娘臉上,奴婢看的一清二楚。”
“嗯,那你說說,之前發生了什么?”太夫人追著問。
此刻的蕭鶯鶯紅著眼立在一旁忐忑不安,于是趁著宮女還沒開口,便皺了皺眉頭,瞪了宮女一眼。
一旁的太夫人瞧著仔細,便出聲冷厲地道:“你可要真真實實說,切莫說謊。想必小郁辰王是在場的,若是說的不一,擔心你小命不保。”
宮女被恐嚇的臉色一白,趕緊道:“回稟太夫人,之前發生的事情便是鶯兒姑娘出口傷了小縣主。”
蕭夢黎此刻仰著下巴,終于天不怕地不怕,她從地上起身,拍拍手,對蕭鶯鶯惱恨地道:“四姐姐,你說慌也不打草稿。”
“我讓你起來了嗎?”太夫人沉聲道:“跪下!”
蕭夢黎這小家伙滿臉的詫異,明明真相大白了,為什么還要她繼續跪下?
“知道錯在哪里?”
小家伙怯怯地搖著頭,懵懵懂懂的。
太夫人嘆息一聲,“錯在,你不該動手去把黑墨敷到你四姐姐臉上!一是不尊重,二是不惠!”
小家伙委屈著癟嘴,蓄意滿滿的淚水。
太夫人緊接著看向正沾沾自喜的蕭鶯鶯,冷哼了一聲:“你現在是不是在幸災樂禍?”
蕭鶯鶯滿臉的詫異,一臉的突兀,“祖母?鶯兒聽不明白?”
“你覺得你沒有錯是嗎?”太夫人質問。
此刻,云萱回頭看了眼蕭墨,眼眸中閃過無盡的委屈和可憐的柔愛。
蕭墨立刻識趣地站出來,道:“母親,兒子這下子明白了。不論誰,都有錯。兒子這就去把鶯兒帶回院里好好懲戒。”
“你以為她們有錯,你一個當爹的沒錯對不對?”
“母親……”蕭墨欲言又止。
太夫人面紅耳赤起身,直挺著硬朗的身子,低沉地道:“墨兒,錯就錯在你這個當爹的,不分緣由,便十分偏心!不去看待事情的本質,就去只責罰黎兒!都是你的孩子,你怎能只偏向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