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月驚愕的看向身邊的男人,她怎么都沒想到他會直接要路飛讓出掌門的位子。
“黎昊?”程微月微微仰頭,小聲的叫他,親昵的態度讓路飛心頭一陣不適,臉色越發難看,她那語氣像極了她以前叫他“師兄”時的語氣,春風一般。
“微月,依照我以往的作風,路飛暗算我,我斷然不會留他在京城,今天只是要了他掌門的位子,還是看在你和眾位師父的面子上。”
黎昊好整以暇的拂了拂懷中姑娘的長發,成功的讓路飛的臉色更難看。
“哼,”路飛冷哼一聲,“你憑什么?”
“我憑什么?你串通候麟書,給他可以把我迷暈的唐門佛醉散,用來交換朗悅國際3%的股份,對不對?”
黎昊眉間聚了冷氣,眼底微微泛出狠戾。
路飛淡淡一笑,“那又怎樣?大家都是在江湖,無非是弱肉強食,哪有一條規矩,我路飛不能動你黎七爺?”
“你當然可以,但是既然沒動得了我,那就輪到我來動動你了。”
黎昊笑的危險,話音剛落,就聽得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圍住房間外圍,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走進房間,朝著黎昊微微低頭,“七爺,唐門的弟子都已經被控制住了,這里也被包圍住。”
程微月臉色一凜,抽出被黎昊握住的手,倏的站起身,言辭微微凜冽,“你什么意思?”畢竟自己出身唐門,而且是唐門上一代掌門,不能由著別人欺負到地頭上,即使是黎昊。
黎昊微微嘆氣,沖著中年男子微微頷首,“普洱,你說。”
普洱想程微月微微點頭,“程小姐,我只是將路飛當年聯合你四師父程醉瀾暗算你的事情和證據公布給唐門弟子,他們不恥于路飛上位的作法,才聽憑我們的安排,集中在演武場。”
程微月一愣,心底深埋的秘密被攪起,一陣苦澀涌上心頭,她何嘗不知當年她是被四師父和路飛算計,受了傷,才讓出這個掌門的位子。
但是,她很清楚這都是四師父的意愿,路飛是他的徒弟,深受師恩,迫不得已。
所以她事后并沒有追究,只是辭了掌門的位子,隱退到鬼街天地欄,縮頭賣牛肉...她實在是無法面對曾經最親近的人,用那種陰險而殘暴的手段對付自己。
“這是唐門的家事,你就別管了。”程微月語氣生澀,微微別開頭,避開路飛內疚而自責的眼神。
“當年他害的你右手留傷,到現在都沒有痊愈,如今又迷暈我,讓侯老六和曲老五能碎了我的膝蓋,新賬舊賬一起算,”黎昊微微一頓,語氣放緩,“微月,我不能姑息他。”
程微月看向他,他的眸子幽深,滿是痛惜,她明白,他這是在為她出頭,他容不得傷害她的人不付出任何代價。
“黎七爺,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暗算微月?”路飛冷冷的出聲,手心里聚了力量,眼底散發出程微月陌生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