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揮粉扮幽奩,
一脈香朵借云天。
輕輕戀風迎初情,
三界美景盡失顏。
書接上文,話說這位遠道而來的金路使,不僅體態婀娜,更是林下風致,她微笑著對各位說:“我傳庭南虹艷樓三嬌伎子之言,告知隋名元公子,讓他盡快去庭南,三嬌伎子有請。”
此時五老并不知隋名元是何人,不過三嬌伎子可是無人不知,她們江南富饒,請的起飛燕門的金路使,也不奇怪,行老說:“我們從未聽說,有叫隋名元的公子,不知姑娘說的是誰,讓你白跑一趟,還請回復三嬌伎子吧。”
這姑娘笑著說:“有或沒有我就不管了,我們飛燕門的消息靈通,不會有錯。口信你們收到,我就可以回去交差。還請尊老簽下字據我好回去復命。”
說完從腰帶里解下一個燕子,手掌大小,透明著青綠,翡翠質地,制作的精致典雅,這姑娘從燕子口中,取出一小卷紙,從一只翅膀里,拔出一根羽毛,是只筆,拿于行老。行老想,她也只是送口信,有或沒有不好給他人帶去麻煩,真有人來,就告訴一聲,沒有便罷。反正不是自己花錢,也就簽了名。
金路使不接,拱手以禮說:“還請老人家留下章印。”行老急忙從袖間取出,蓋上印雙手遞去,金路使接過,說聲告辭,行禮出門。這么點事,五老并沒放在心上。
這位金路使出門不遠,運氣輕功,剛好名元背著志鴻上山來,金路使上山的時候見過兩人,這次迎頭看見,于是對著名元微微一笑。名元看著這么一位貌美的姑娘對自己笑,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仔細看了一下,圓圓的大眼,細細的眉毛,薄薄的嘴唇,笑臉更顯出端莊大方,一身水紋青色綢緞衣,絲滑又貼近身子,兩袖和褲腿間縫著一條不長的薄薄水紗,迎著微風飄動。她雙手合圓貼近肚子,運氣不動身子。
名元又是喜歡又是奇怪,從沒見過如此標致的女子,真是長得人見人愛,莫非是五學門的弟子?不敢多想,名元背著志鴻往前走,到了正門,看見高墻四起,名元跨門而入。
走過門房,兩位掃地的少年攔住名元,施禮道:“兩位朋友,到此何事?”名元不答反問道:“今日五老可在堂下?”兩人同時答是。
名元背了背志鴻,直往前走,兩人伸手攔住,名元一手推開。兩人拔出劍來,厲聲呵道:“站住!”
名元緩緩放下志鴻,兩位少年一眼望去,放下的人是湯志鴻,忙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把他帶了過來?”名元道:“救人要緊,我要見五老!”說完大步前行,兩位少年揮劍攔住,名元心下著急,拔劍一揮,嘩的一聲,兩劍斷成四節,邁步上了臺階。
兩少年拔劍攔他,只為恐嚇,不成想自己的劍卻被砍斷,年少氣盛,如何不怒,拿著斷劍刺向名元后背,名元回身格擋。
只聽堂內大喊:“住手!”三人后退了一步,兩少年躬身行禮。名元抬頭看,正房中走出五位老者,自己慌忙退步下臺階,跪地磕頭,嘴上說道:“老仙尊快快救人!”
行老望去,湯志鴻躺在地上,大叫一聲:“快救人!”聲音未落,體老一個箭步落地,一手抬起夾在腋下,快步飛往后室,眾人緊隨其后。
一間客房里,有站有坐,有人抬水,有人換藥,小小的屋子擠滿了人,臥室中,氣老坐在床邊,一手把脈,另一只手不停的上下左右摸須髯,他搖頭嘆氣,心中已有診斷。湯志鴻此次是傷了本原,內氣全無,更嚴重的是火血星的精火拳震碎了五臟,恐怕時日無多。
氣老笑盈盈的走出說:“不打緊,不打緊,吃些安神定魂的藥,靜養幾天就好了。”名元聽得,總算放心,對五老感恩戴德,不停地磕頭作揖。行老拉他起身,好生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