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回詩:
流水迎初晴,清雨階廊寧,紛花英落小燕飛,執子難同,亡命天涯行。
柔風撫羞情,蜻露煙緲亭,輕盈綠腰仙子步,笛轉琴仰,淚眼孤舞婷。
書接上文,卿曉深感恐懼,伸手推住劍說:“你快把劍拿開!我們只是過路的客人。”
那個人自言一句:“過路的人?”低頭審視片刻,看樣子被火燒的不輕,應該是拼了命從火中逃出。也不收劍,扭過頭高喊:“來人吶!把他倆也綁了!”
名元帶傷疼痛,體力疲憊,搖頭看著卿曉,示意先不要反抗,靜觀其變伺機而動。聽到身后多人跑來,只得束手就擒。
兩人雙手綁在身后,被人推搡著來到墻外,看到地上坐著二三十人,別理雙兄和神醫也在其中。名元面目驚愕,停步不走,背后有人踹了一腳,用劍頂著來到最后一排,一把按倒在地,卿曉坐起身靠著名元。
名元看著卿曉說:“我的劍在墻外馬棚上。”
卿曉看著名元說:“想辦法,一定拿回來。”
名元跪直身子,抬頭查看,周圍站著一群人,穿著黑衣,提著刀劍面目猙獰。
排首站著兩人,一人被綁,另一位一巴掌扇他臉上,扯聲高喊:“快說印在哪里!”聽他不言語,抬刀就砍。
神醫高聲呵住,低語道:“曾門主手下留情,他只是押鏢的人,玉侂印的事只有我知道。”
曾滄海收刀走來,笑著說:“無毒神醫,您德高望重,濟世如佛,西平王也交代過,不能傷了咱們西鄰的人,但是今日我拿不到玉印,他們可休想活命!”
“我知道,但是印在火中,你就是把我們全殺了,現在你也得不到。”
曾滄海一聲哀嘆,走到模棱門門主身旁,兩人低聲私語,李桑田點點頭,高聲喊道:“你們好生看住他們,若是放跑了人,提頭見我!”說完兩位門主帶著三兩人走開了。
卿曉碰了一下名元,低聲說道:“他們下了毒,除你之外,誰也運不了氣,你試著崩開繩子。”
名元笑著說:“我試過了,這不是一般的繩子,你等我運運氣,讓我把劍吸來。”
卿曉輕皺娥眉,點唇欲言,身后有人大聲說道:“閉嘴!別說話!”
名元轉頭看他,他卻色瞇瞇瞧著卿曉,伸手抓住卿曉臉頰,穢聲言道:“嘿嘿,小姑娘長的挺俊俏。”
“放手!”名元站起身頂開他,高聲呵斥。
那人手拿刀柄,往名元胸口一捅,名元吃痛,又跪倒在地。卿曉驚恐失色,貼在名元身后,不敢抬頭。
“哎呦,小兩口感情不錯嘛,你小子艷福不淺呀。來來來!小娘子你跟我走,哥哥我疼你!”
名元瞪眼狂怒,昂起胸膛護住她,卻被一腳踹開,躺在地上。那人拎起卿曉,抗在身上往遠處走。
卿曉一路大聲喊叫,名元翻起身,背對著墻,回想雙兄教導,閉目探尋靈劍氣息,燃起紅光,手吸一握,寶劍金光璀璨,嗖的一聲,脫木飛來。
金劍在手時不我待,割了繩索,揮甩而去,一劍刺穿他腰腹。名元大步奔進,拉起卿曉,拔出寶劍,一劍斬他首級。
兩人解了束縛,抬頭看去,其余人亂哄哄全跑來。名元張口說道:“姍姍你快跑,我來拖住他們!”
卿曉兩手攥著他手,出言道:“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快走!”名元高聲一嚷,狠心一推,持劍奔去!
云稠蔽月,凄風肅起!沖天火光之下,人形穿梭,影動竄行,金劍劃破蒼空,四處寒光點點,叮當作響。
寶劍削鐵如泥,兵器碰觸,劃開斷裂,濺落滿地,眾人死傷不計,只得撤步躲遠,紛紛高聲大喊:“你是何人!”
“乳臭小兒!不要命了!敢跟似非門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