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想問,小僧已遠四處無人,她歡心的跑進宮。正是十八好春光,少女愛戀香枕旁,滿屋鳳鸞蓋床被,龍黃輝耀繪畫墻,琳瑯寶器閃爍眼,癡心迷醉臥宮房。
第二日清早,青蓮入寺尋宸元,兜兜轉轉來到寺內練武場,看見宸元坐地看書。剛要走去,聽到有聲:“女菩薩請留步,昨日我倆相談甚歡,竟然忘了送你去皇后行宮,貴體勿怪。以后您就安心住下,好讓宸元修煉武功。”
青蓮聽他又要練功,丟下一句:“我有話要找他說!”宸元聽見,站起身高興的像個頑童,把書塞給她看。青蓮想要勸他,卻不忍讓他不悅,低頭一瞧,是本古佛典籍,不敢小覷。坐地上仔細看完,背記于心。
起身把書丟在遠處,笑著說:“宸元哥,我全記下了,咱們回去你再慢慢練吧。”
“不行不行,沒有大師指點我練得慢,在這一月就成。”一邊說一邊跑去撿書,回身看到青蓮攥拳氣怒,瞪眼吃人。
趕緊把書藏在身后,賠笑到:“好好好,我聽你的,我有一點沒看明白,等我問清楚了,明日就走。”
青蓮無可奈何,癡呆呆看他練了一天。一連兩日,見面就是明日推明日,雖然生氣但是毫無辦法,死活勸不走。到了晚上,偌大行宮,燭光單影,孤身寂寞,孤夜難寐。站起身換了男裝,去往雒城游玩解悶。
京城華燈璀璨,車馬往來如龍,落日也不失繁華熱鬧。她本就是歌舞伎出身,行至歌舞樓,抬望匾額上寫著澤鳳樓,一臉癡笑,不自覺邁步走進。
坐在臺下看了一會,伙計走來,擺下茶點,看他不停地搖頭嘆息,問道:“公子,您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把你掌柜的叫來!”青蓮大聲的說,小伙計聞聲不動,青蓮扔去一塊碎金,“快去!”
“好嘞!”
不一會,小伙計笑臉在前伸手引路,掌柜滿臉堆笑,走到桌前賠罪,青蓮充耳不聞,高聲大嚷:“你們的店是怎么開的,彈曲的錯音,唱詞的跑調,跳舞的像是死人!看得我是如坐針氈。”
這種故意找茬的,掌柜見得多了,他閱歷無數并沒在意,吩咐伙計趕快換上好茶果品。走近身賠罪,俯身一瞧,大驚失色,看她即便是穿的男兒裝,更沒有施粉抹唇,依然藏不住驚世絕貌,一雙媚眼勾人魂魄。坐在椅上,氣運飄飄仙仙,身量堅挺,纖臂腿長,一看就知道是練舞的行家。
又走近些,輕語輕嘆:“姑娘一定不是本地人,有什么指教,請到后臺來。”
“走!”青蓮站起身說。
來到后臺,一幫小姑娘簇擁著看她,青蓮興奮的像是回到了家,既熟悉又想念。與掌柜三言兩語交代身世,掌柜點頭稱贊,大伙鼓掌歡迎。
玩笑之間,掌柜行禮出言:“晴姑娘不如登臺一演,也讓我們開開眼,學學你們庭南的舞技。”
不用他說,青蓮早就心癢難耐,涂濃妝換霓衣,登臺表演,臺下人從未見過,如此驚世絕俗的歌舞人。
掌柜感嘆道:“果真是深夜藏不住夜明珠啊。”
滿樓的人尊仰晴兒,奉為仙子,她享受獨寵。反正回去也無聊,一來二去索性住在澤鳳樓。
不過五日,名氣越來越大,全京城人盡皆知,四處傳揚,舞樓里有一位仙女下凡,舞技超群,人間絕美更是天下無雙,達官貴人慕名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