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座時間定在了周五下午,大會議室里人聲鼎沸,每個人都對這位話題人物充滿了好奇。
教學樓天臺
單涼悠閑地曬著日光浴,大部分人都去聽講座了,她一個人撈了個清凈。
“我說你怎么不去聽講座啊?”劉芯站在旁邊問。
“有什么好聽的,無聊死了。”單涼說。
她本身就不想看見范仲寧,在家里她就怪煩的了。好不容易老師沒時間管她,她可以悠哉一會兒。
“那我可去了,我倒是對他挺好奇的,你不去也沒關系,反正在家他肯定會跟你說的。”劉芯說完拍了拍單涼的臉就走了。
單涼愜意地閉著眼睛,感受溫暖的陽光在她身上滑動。
同樣沒去聽講座的,還有宋晨遠,他獨自一人在空蕩蕩的自習室里學習。
他認為講座是給那些對學習不感興趣和有壓力的人聽的,對他來說沒什么大用處,還不如多做兩道題。
手中的筆摩擦在紙上發出沙沙聲,宋晨遠享受著少有的寧靜。
他最近心一直很亂,也只有做題的時候能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突然發現,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沒什么不好的,最起碼不會有很多麻煩。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做著自己該做的事,一直都很平穩。
他突然停下筆,看向了窗外。遠處學校的圍墻邊,一棵大樹因為墻的阻擋長得彎彎曲曲。
他一直都很平淡,直到遇見單涼。
他生活的軌跡都被打亂了,開始變得慌里慌張,無形之中被單涼牽著鼻子走,他努力控制自己,但終究抵不過單涼對他的吸引。
他應該喜歡像張凌香那樣對他溫柔討好小巧的女人才是,畢竟好控制。或許他就是太賤了,才會喜歡上與他想象中背道而馳的單涼。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他以為單涼只不過圖個新鮮,他以為他們不會太久,這么想著想著,就是一年。
他沒想到最先堅持不住的是自己,他太看得起自己了。他是個容易滿足的人,但有些事情,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他想從單涼那里得到更多,可最終起了反效果,果然自己就是一個書呆子。
宋晨遠看著桌子上的練習題,他現在只有它們了,也只有它們能給他安全感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抬起筆繼續沉浸在書海里。
講座進行了大約兩個小時,然后就結束了。學生們看起來都意猶未盡,他們似乎還想和范仲寧單獨聊聊,畢竟有人想趁此機會和范氏集團的理事長拉拉關系,為自己的未來鋪一條便捷的路。
可他們被幾個保鏢攔住了,顯然范仲寧不想和他們有什么交流。
“謝謝您能抽空來,您一定很忙吧,放心我不會讓學生們打擾您,如果著急的話,現在就送您走。”巖顏跟在范仲寧身邊說。
他們走出大會堂,范仲寧止住了腳步:“單涼呢?”
“她……應該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偷懶呢吧,我有叫她過來聽,但學生實在太多,就沒有看著她。”巖顏尷尬地說。
“沒事,在家里我有的是時間。”范仲寧若有所思地說,“我想在學校里先逛逛,可以嗎?”
“當然可以!”巖顏說。
范仲寧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陸宏從一個方向向范仲寧走了過來:“老爺,人剛才找到了。”
“帶我去見他。”
“是。”
宋晨遠從窗戶看到總務樓里有學生走出來,知道講座已經結束了,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準備回教室。
他慢悠悠地走著,低頭揉著自己微酸的脖頸。
突然,他眼前出現了一雙腳,他抬起了頭,看到來人有些驚訝。
范仲寧站在他面前,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你好,我叫范仲寧。”
宋晨遠不明所以地握住他的手:“你好。”
宋晨遠知道面前的人是那天帶走單涼的人,也知道他是這次講座的主角,但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和自己問好。
范仲寧松開了他的手,將手插回了兜里,說道:“我們談談吧。”
宋晨遠更疑惑了,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可說的。但轉念一想,面前這位是單涼的監護人,而自己是辜負了單涼的人,是有些話題可談。
“好。”宋晨遠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