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能得詩會魁首者,可與鄴水河第一名妓柳夢詩單獨見上一面,據傳這柳夢詩……”
聽完安杰的介紹,云翼興趣更濃,便對安杰道:“安兄可想到詩鄉館中走一遭?”
安杰一驚,搖著頭道:“想當然是想,可我們這個樣子,連大門都不讓進。”
云翼笑道:“安兄不必擔心,喝完酒后在下自有安排,來,我們先把這頓酒喝好!”
次日,兩位衣著華貴的年輕公子來到詩鄉館前!
一人面容普通,但神態自若,一人面有胡須,舉止有些拘謹,正是喬裝打扮而來的云翼與安杰。
守門之人愣了愣,還是伸手攔下,恭敬的問道:“二位公子,敢問是哪家府上的?可有入會憑證?”
云翼從容不迫道:“我們的身份能把你們嚇死,你不要打聽為好,至于憑證,你看這個夠不夠?”
說罷,云翼便將二十兩銀子扔在地上,守門之人連忙彎腰撿起,諂媚的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二位公子請進,我讓人安排最好的座位。”
二人進得詩鄉館,被下人安排在一個角落之地,云翼大喝道:“這到底什么意思?是怕本公子付不起銀子嗎?”
話音未落,云翼把一錠金子拍在桌上,滿臉怒容,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很快,一位徐娘半老的婦人趕來,見到桌上黃金,立馬賠笑道:“兩位公子,你們來的晚,現在的確沒有好位置,還請二位多多見諒。”
云翼面色稍霽道:“這錠金子你拿著,你幫我去問問,坐在中間的哪位公子愿意換位置,我出一百兩黃金!”
待中年婦女走后,安杰輕聲對云翼道:“云兄,我們這么高調不太好吧?”
安杰很想問云翼,哪來這么多的錢財,但他抑制住了好奇心。
一炷香后,二人如愿坐到中間位置,云翼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他還是低估了金銀在凡俗中的作用。
詩會很快開始,這次是以菊花為題,讓眾人現場做詩,限時一炷香時間。
下人拿來紙筆放在桌上,有的人開始思考,有的人直接揮毫潑墨,估計是早有準備。
云翼冥思苦想,,每次開好頭又感覺不滿意,白白弄廢了好幾張白紙。
好在身邊下人夠體貼,每次云翼弄廢掉一張紙后,馬上就會換上一張新的。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云翼勉為其難的寫出一首五言絕句,詩曰:
凌霜獨自開,孑立百花外。
花香如瓊液,悠然壯我懷。
此詩寫出了菊花的孤獨,但這份孤獨下可以生出陣陣花香。好比修真求道,需要承受孤獨,只要不在孤獨中消沉,就能看到更高處的風景,收獲屬于自己的芬芳,每每想到此處,孤獨便不再是阻礙,而是一種甘之如飴的享受。
云翼感覺自己的這首詩還是很不錯的,寓情于物,以物言志,既有悲涼,又有豪情。